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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读的晓光小学在城乡结合部,很普通的学校。但学校有一支鼓号队。鼓号队当时是有些炫耀性的配置。在立山区(鞍山市市区的三个区之一)所有小学中,只有两支鼓号队。比较多的是女生组成的腰鼓队,晓光小学也有。
鼓号队本质上属于乐队,应该跟我毫无关系。但阴差阳错,我被拉进了鼓号队,担任镲手。当时我读四年级,是小学期间最像好学生的时候。或许是班主任闫老师的推荐,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的校团委吴颖老师找我谈话,坏孩子的心理惯性还以为自己惹了什么麻烦,惊动了校领导。原来是让我参加鼓号队。负责领导该队工作的吴老师认为,我学习好,人就聪明,也能当个好的镲手。这个逻辑可能有不止一个问题。但我当时既不会拒绝,也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兴趣边界,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鼓号队乐器包括两个大鼓,八个小鼓,一个小镲,当然还有号。不知为什么没有大镲。小鼓是女生挂在前面打,打鼓是男声吊在前面打。两位大鼓的鼓手是不在一个班级的石洋和本班同学何晓安(名字可能不对,姓不会错)。八位打小鼓的女生似乎都不熟悉,现在完全想不起名字了。何晓安也是关系很一般的同学,没有吵过架,也没有来家里玩过。号队有些同学关系还不错,如关立杰和曹宏光都到家里玩过。号和腰鼓都可以带回家练习。大鼓和镲不需要,只是在学校一起练习。小鼓是不是带回家不记得了。
每周有固定的练习时间,似乎不完全是课后,就是也占用课堂时间。反正那时候是否听课也无关紧要。鼓队和号队分开练习。鼓队开始在教室内练习。鼓和镲的“谱”是相同的,有三节还是五节,现在只能记得第一节(但不知道对不对)
1-2----1-2----1----2----3----4----1-2----1-2----1
记牢“谱”对我来说很容易,难的是节奏。我节奏感比较差,意味着我自己按“谱”打,后来可能无法与鼓保持相同频率和相差,即紧随着鼓响。因此后来就是跟着鼓声打镲,本来就是要求在镲音在鼓声后面。只是这样比较被动,也比较紧张,一直在听着鼓点。而且反应速度也不是我的强项,听到鼓响马上打可能还是慢了。更糟的是我比较喜欢“思想溜号”,精神不能开小差也不舒服。
后来要到室外练习。因为鼓号队是在行进包括走正步中表演。这对我就更有挑战性了,队列一直是我的弱项。平时就走不整齐。如前所述,打镲本身也需要集中精力。要走好就更劳神了。
真正当众表演的场合只有很有限的几次。印象比较深的是小学生运动会接受检阅,好像有两三次,有区里的运动会,也有市里的运动会。还可能有外事活动,欢迎重要外宾。当年重要的外宾要到千山观光,都有小学生列队欢迎。记得欢迎过西哈努克亲王,但当时还没有参加鼓号队。参加以后欢迎过谁,想不起来了。
不管怎样,打镲这差事一直没有什么乐趣。很吃力地勉强胜任鼓号队的位置。没有相关天赋,节奏感和反应速度都不行。坚持到小学毕业,自然退出。我一直怀疑吴老师后悔她的选择,但是练习很长时间了,也无法换人了。不过她没有批评过我,最有批评意思的话或许就是“动作机械”。我当时理的解,不是表扬,但也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
到三十中后,因为小学在鼓号队干过,成立军乐队时又叫我去了。那个军乐队是有各种管乐,不是小学的鼓号队只有小号。演奏的主要是成年人,似乎也不是学校的教师,推测是社会上招的“雇佣军”。我的位置还是小镲,不过另有大镲。参加过一两次练习,或许是因为别人抽烟,因此有些乌烟瘴气的感觉。然后我就不辞而别地退出了。也没有人找我,算是不了了之了。那个军乐队参加了中学生运动会,但没有下场接受检阅,只是在观众位置上演奏。我在自己班级的位置上听了,并不觉得离开有什么遗憾。
两次当镲手比较,从当断则断及时离开看,初中确实比小学时候成熟了。在很多时候,不要怕麻烦而委屈自己,因为委屈了自己,还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附录:忆往昔系列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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