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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听到的童谣,依稀还有些记忆。从来也没有看过文字版本,无法保证记忆的准确性。
第一首是上海亲戚嘲笑我的,用上海话讲。我写的其实是普通话译文。
大头大头,
落雨勿愁;
人家有伞,
我有大头。
第二首是可以套在很熟悉的歌曲中唱。我记得自己在水坑旁原地踏步,唱着改词的歌。似乎那水坑给我鸭绿江的灵感。突然小伙伴冯宝东在后面猛推了我一把,我就坐到水坑里。负面刺激如此强烈,我记忆中,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唱过歌。
雄赳赳,气昂昂,
挎个要饭筐;
吃窝头,沾大酱,
越吃越健康。
现在我甚至多少也能理解冯宝东为何出手。窝头大酱,我那时还没有见过,更不用说吃过。我可能就是跟他学舌唱的。吃窝头粘大酱的人,自己唱属于自黑,没有关系。总吃大米的人,当着常吃窝头的人唱,至少是有失厚道。所谓“政治正确”,其实就是种避免矛盾的语言策略。不要对着胖子说肥,不要当着秃子说亮,甚至也不要让笨蛋听见说人傻。我从来对他人的感受不敏感,有话直说,因此视与人交往为畏途。
后面几首,多少有些少儿不宜的意思。涉及与排泄系统相关不够驯雅的词,但似乎还没有到脏话的程度,而且与死亡相关。看过《格林童话》和《安徒生童话》应该理解,神秘的死亡其实对儿童很有吸引力。
屁屁乃凉水加热气,
在屁眼里转来转去,
一不留神就溜了出去。
放屁者洋洋得意,
闻屁者垂头丧气。
五号运动员,
带屁就上篮;
一屁崩倒篮球架,
砸死裁判员。
夜半三更,
厕所没灯;
学习雷锋,
厕所安灯;
一不小心,
掉进粪坑;
两腿一蹬,
壮烈牺牲。
除了第一首,后面几首都是在鞍山小时候听到的。我问过妻子,她说想不起来,但听我一说,彷佛也听过。
现在想想,我可能真是被耽误了。如果当年有条件,或许三四岁就可以读唐诗宋词,然后就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现在就是饱学之士了。当然,许多人都可以认为自己被耽误了,虽然不耽误也未必能如何。自己似乎也未能免俗。
附录:忆往昔系列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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