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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故事》的本意,与其说是教育孩子,还不如说是教育父母。这个故事不是母亲的原创,是斜对门早年守寡的于大娘讲的。她是最早与我们家有交往的邻居,很长时间也是唯一有交往的邻居。《挨父母打》里说过犯的大错误,就是从她家拿走小刀回家玩。
于大娘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她的信仰就是“棒头出孝子,筷头出逆子”。他们家孩子,似乎品行都不错。对我也很好。有些我在水坑边,被小伙伴冯宝东一推,就坐在水里。我父母还没有下班,在于大娘家换的衣服。他小儿子还带着我去找冯宝东,说了他几句。尽管如此,不得不说,她的养老投资似乎很不成功。当时我还是小孩子,都看出来了。
最大的是儿子。在大连外国语学院读了本科,学的是俄语,但在中学教英语。婚后与于大娘住在一起。媳妇和婆婆经常吵架,老太太有时寻死觅活的。大儿子读书人,比较羸弱,似乎也没有站在他母亲一边。
小儿子排行第几忘记了,反正有姐姐也也有妹妹。仪表堂堂,浓眉大眼,让人觉得很可靠。他在鞍山附近下乡,成了什么先进典型,照片上过报纸。后来似乎也有一官半职。邻居传说有轿车送他看望母亲。很低调,把车停在远远的,走到家里。不过,似乎也就回来那么一次,以后再没回过家。家里婆媳吵架,弄得天昏地暗,他都不闻不问。
于大娘的遭遇,后来觉得也可以理解,甚至在意料之中。养儿防老,父母就成了孩子的债主。正常的人都不喜欢见债主。这种动机与效果的背反,就是所谓“反者道之动”,也彰显了人性的秘密。母亲如果知道后来于大娘的遭遇,或许就不会跟我讲从她那里听来的《育儿故事》,以免重蹈覆辙。
附录:忆往昔系列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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