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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效果比我预想的要好。试验表明,这种有一定深度的书,听下来与快速阅读效果差别不大。不能确定是否因为这本书过去读过多遍,比较熟悉。因此决定换一本性质接近的再试验。正好有梯利的《西方哲学史》音频资源,就试听一下。这部书读本科时只看过上册,因为下册的译本没有找到。是从图书馆借阅,并也没有反复看。可惜的是,听的资源也只比半部多一点,近代哲学刚开头,听到培根就没有资源了。虽然只听半部,我觉得效果还可以。这意味着,有深度的书也可以听,至少可以重新听过去读过比较喜欢的书。
梯利的《西方哲学史》是中规中矩的教材,不像罗素的《西方哲学史》那样有个人风采。总体上,梯利的书涉及的哲学家更多些,描述也更全面些;但哲学之外的影响讲得远不如罗素,而且四平八稳,不像罗素那样口吐莲花金句迭出。因此也有些缺乏深度和洞见。当然,如罗素本人所说,Truth, however, is not always interesting, and many things are believed because they are interesting although, in fact, there is little other evidence in their favour. “美言不信,信言不美。”
听过之后,哲学上的收获,对唯名论和唯实论的理解更明确些。这两个名称有些误导,唯名论其实否定共相而认为只是名称,而唯实论相反。因此对于柏拉图提出的共相问题,哲学史上大致有两种解答,一种是唯名论和经验主义,另一种是唯实论和唯理主义,差不多也就是唯物论和唯心论。这种分歧也是科学和数学世界观的差别所在。科学家认为模型或理论只是现实的近似,数学家则认为现实是理论的近似。
历史方面也有些收获,或者说意识到过去的疏忽之处。众所周知,伽利略开启的近现代科学是挣脱亚里士多德的学说的束缚,后者是教会的正统思想。但这个正统思想建立的其实很晚。早期的教会哲学来源是柏拉图就是所谓新柏拉图主义,如圣奥古斯丁的学说。直到阿拉伯世界兴起,欧洲才从阿拉伯文译本知道亚里士多德。在13世纪托马斯·阿奎那手中亚里士多德的方法和概念才成为教会的正统。那也是经院哲学的鼎盛期。
收获最大其实在书外,选书方面。以后平行听两本书,一本是比较容易懂的文史类书籍,另一本是相对难懂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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