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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合之间—大学小说丛谈之《初恋》

已有 4273 次阅读 2017-9-16 11:19 |个人分类:休闲阅读|系统分类:人文社科| 大学, 读后, 感想, 分手, 合伙

格非的短篇小说《初恋》发表于《花城》1995年1期。结集于人民文学2000年版《当代作家选集丛书·格非》18-23页。该小说也不能算是大学小说，只是人物为大学中人。格非这种量级的作家，所写能与大学沾边的故事也不多。最重要的是，总体上还算有趣的故事。甚至也有某种启发性，我借题发挥在最后说些读后感。或许这篇博文的副标题应该是，从大学小说谈《初恋》。

小说聚焦于主人公季康与妻子离婚后搬家的片段。她妻子一直想挽回婚姻，直到他们讨论离婚时她当他面投河。季康仍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她会游泳。原来有位女研究生介入他们的婚姻，那位女生还一起去搬家，但只在楼下等。陪女生去的另一位女研究生张未上楼进了屋。从标题看，或许张未才是女主角。这个名字还在格非的长篇《欲望的旗帜》中出现。一位使某位老师离婚与她结婚，随后又离了婚，被开始是大款后来发现是逃犯的男子追求。

言归正传，整个分家过程温文尔雅，直到最后有本影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从过去照片上看，季康前妻在带婚戒时就显得郁郁寡欢，而女研究生在婚礼后3个月就出现在他们生活中。

故事的叙述者“我”是季康的学校的同事。小说称为“初恋”而不是“离婚”，只是因为张未。她迅速地把没有入影集的照片分成3类，季康的，他前妻的，两人合影。分家结束吃饭时，她主动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这就开始了“初恋”。在小说结束处，已经结婚4年，但除了结婚证，没有合影。如结尾所写道，“我们信誓旦旦，永不分离；我们未雨绸缪，时刻准备，各奔东西。(23页)”

优秀小说的场景应该是人类境况的象征。其实“分”与“合”是人们所面临的永恒问题，不只限于婚姻。通例是，能分才可以言合。如《致橡树》所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并不限于婚姻。在一切关系中，能分是好合的前提。具体到个人对机构，若离开不可能，则效忠无意义。小时候听评书，常听到，“君不正臣不忠另投外国，父不慈子不孝各奔他乡”。其中的道理，对现在忙着在高校“占坑”的青年博士，以及已经“占坑”的青椒老椒，或许也不无启发。

附：有关大校小说的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