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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中我满了5周岁,在鞍钢第十幼儿园就读。全家住在太平村113栋35号,我整个有记忆的童年其实都是在那里度过的。读高中时才搬家。更早不住在那里,但我几乎没有记忆。
1968年和后面的1969年都是很难写的年头。没有任何具有显著辨识度的标志性记忆,如1967年举家回上海,1970年上学。这两年好像是个人成长中的空白。为保持本系列回忆博文体例,努力挖掘一下,写些记忆片段。
幼儿园
“忆往昔”系列中回忆过幼儿园的生活片段,《初入幼儿园》《吃在幼儿园及对老师失望》《吃在幼儿园续兼说家长老师》和《幼儿园小朋友》。除了最后一篇好像都不是这一年的事情。
我去的是在立山区太平村曙光街上的鞍钢幼儿园,我记得是鞍钢第十幼儿园,但不能确定。鞍山以钢都闻名,鞍钢的服务机构如医院和幼儿园等,通常被认为比鞍山市的要好,可惜鞍钢没有自己的中小学。父亲是三冶,不是鞍钢,但母亲在鞍钢所属医院工作,所以我可以进鞍钢的幼儿园,也可以家属的身份在鞍钢的医院看病。鞍钢的医院,对职工免费,对职工家属半价,一般市民全价。
鞍钢第十幼儿园是一栋楼,好像是三层,外面还有个院子。孩子们每天下午有露天活动,但并不在院子里,而是在大楼的两个露台上。露台一面是墙。另三面有很高的铁栏杆,差不多到孩子的头。因此很安全。
印象最深的是班级的床。平时挂在墙上,用时拉出来。非常省空间。妻子和我对幼儿园共同记忆就是这种折叠床,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幼儿园。
幼儿园的日常活动记不太清了。有印象是下午要睡觉,趟在床上睡不着很难过。此外,厕所的小便池是条宽沟,跨在上面有些害怕。
学习班
68年是“文革”如火如荼的年代。幼儿园没有什么感觉。我母亲所在的鞍钢立山医院太平门诊部办起学习班,正式名称应该是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由工宣队(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师傅组织学习。
学习班对我的影响就是我母亲经常不能及时去幼儿园接我。当时幼儿园规定,过某个时间之后,还没有家长来接的孩子就全部集中起来,打更老头帮忙照看。我记得有次只剩下两个小朋友了,母亲还没有来接。
有时候,母亲把我从幼儿园接走,到单位参加学习班。当时这应该也是我觉得有趣的经历。“忆往昔”系列中的《忆往昔之出师傅坑》就是我在学习班的一个片段。同一系列中的《忆往昔之背主席诗》,或许也是这个时候的事情,但与学习班无关。
忆苦饭
不知道忆苦思甜是不是学习班的内容。但吃忆苦饭是在家里,母亲从单位带回来的。这件事情本身印象很深,但是否在68年不能确定,肯定是在上学前。
忆苦饭是两个糠团子,样子黑糊糊的,不好看。但吃起来并不难吃,从来没有吃过新鲜,反而觉得挺好吃。
忆苦思甜本身记忆就很淡薄了。好像参加过两、三次。在幼儿园、在母亲单位好像还有在住处门前广场。现在只记得开始是播放很悲凉的歌曲“天上布满星,月牙儿亮晶晶。贫下中农开大会,诉苦把冤申。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恨,……” 具体忆苦的内容多是没有饭吃、要饭被狗咬等,至于思甜的内容完全不记得。父母无意间说过,在他们小时候的上海及其郊区,没有人穷到这种程度。我当时听了,倒也没有觉得大逆不道。
这一年勉强写了那些。时间不是很确定的“文革”的记忆,还有最新指示发表和“忠字舞”等,明年再说吧。不然1969年也没有什么可写的了。照片也比较难找。找到一张,贴在后面,不能确定是否是1968年,从带着像章看可能是70年之前,最迟也可能是1971年,那时候我已经是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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