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文是内部邮件的内容；标题是新拟的。]

前几天，我们结束了为期近一年的项目采购招标，预算一百来万的项目终于进入了实施阶段，估计年底就能看到一个大玩具了。在与供货方商谈的时候，聊起有关话题，对方跟我讲了美国数学教育界的近况：天上掉下个“数学教父”。之后才注意到，前两天科学网上也就此予以了报道。据说，现如今美国的数学老师已经改变了端饭碗的方式：学生们在课堂上观看数学教父的教学视频，老师只负责答疑。前几年刚毕业回单位的时候，我跟身边的一位教授提过类似的想法：在全国范围内挑选讲课最好的老师录制视频，而普通老师换一种吃饭的方式，即在课堂上和学生一起看视频，之后回答学生的疑问。当时那位教授对此有疑虑，认为不可行，而且对老师不利。现在看来，这一天总会到来。很显然，如果国家要大面积提高教学质量，最好的办法只能如此办理。这就好比由人工教学转向工业化教学。前者的问题在于教学水平因人而异，发挥也不见得稳定；专门培训教师花费太大，而且往往会流于形式。

话说这位数学教父来头不小，毕业于MIT，拿了数学和计算机两个本科学位，又读了哈佛的MBA硕士。现如今凭借网络授课视频登上了福布斯杂志的封面，连比尔盖茨都成了他的粉丝。先后拒绝了10亿美元风险投资及一万亿美元的商业机会，一意孤行地免费提供视频，而且全程无广告。后来在盖茨的影响下才接受了一些资助，目前业务已经扩展到数学以外的领域。一个人，一根网线，改变了世界。可见，知识有着很大的潜在市场，关键在于如何去讲。传统的课堂教学方式费力，效率也低。实际上，教学的真正挑战在于：如何让笨学生学会学习，甚至热爱学习？如果实现了真正的开放式教学，到哪所大学去学习差别也就不大了。以后所有大学的老师进行流动作业，彻底打破大学的界限，彻底实现教育公平。

刚才查了一下以前发布的一篇博客，前几年给工科博士生讲课的部分讲义，现在点击量超过了8000次；另外两篇达到该水平的博文是关于“海归”和“钱问”。可见，即使是“高深”的知识，也有可观的市场。顺带提一下，以前写的“回忆录”和“要钱信”只达到6000左右的点击量。回顾近几年的经历，感到本科生、研究生都很难带，关键是他们心不在焉。与其这样，还不如面向互联网，可以不受时空的限制，最大限度地发挥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