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翻读蔡志忠的《东方宇宙四部曲》,有一些共鸣与启发。台湾大学数学系教授蔡聪明在序中说:“蔡志忠已达到‘享受思考的乐趣’之境界。”这一层境界我已领略一二。
蔡志忠称,他4岁之前,但常随哥哥去教堂,由于不认识字,只能在大脑中以画面记住传道士讲述的故事情境,也因而养成画面记忆、画面思考的习惯。他15岁开始成为职业的漫画家。后来大半生都在忙于完成自己的人生梦想。他始终维持着喜欢思考的习惯。
蔡志忠会大脑分离术(CCC之诊断也)。他说:“每当一个重要的物理或数学问题思考不出来时,我便会派另外一个智商更高、更厉害的自己出来!”
尽管思考的爱好类似,但是离”梦想“的距离我与蔡志忠相差何止千里?梦,就是一幅悠闲的画面:”月明之夜,仰卧在两树之间的吊床上,精骛八极,心游万仞。”我的梦想仍然在天边飘荡。
当然,思考不分先后,自我的满足感与蔡志忠半斤八两。宋代禅宗大师青原惟信曾提出参禅的三重境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我最近看到汉字,突然感觉有些游移感与陌生感。这与我前一段对“水到渠成”含义的翻案文章相关。
鲁迅先生看遍中国传统历史,提炼出了二个字“吃人”(非常深刻)。我对常见的汉字突然有一种疏离感。汉字变成了一幅幅的画面。
我认为,汉字就像一帧帧现实或超现实的动漫图景,韵味无穷,千看不厌。达达派、抽象派、后现代派应有尽有。执着于传统象形文字者,尽可以将之看成一幅幅国画(“国”字号的出处肯定有意思,未及考证)或写实画。两派各得其观,尽可相安无事。
我愿意将汉字都视为图像。一个个各具特色的图像,就像电影的一个个定格,变幻无穷,引人无限遐思。如此一来,看中文书就如同看小电影,乐趣无穷。无需借助蔡志忠生花妙笔的演绎,可以尽览汉字图像的无尽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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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之吃人观与我之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