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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的学术

已有 4475 次阅读 2021-12-1 12:29 |个人分类:历史在说|系统分类:教学心得

我大概本科毕设带过7个学生,这就是华电那些老师每年平均带5个的零头,老师如“牲口”,学生如“流水的兵”。回想起来,这里面有两个读了博士,第一个是在北理工带的学生,要去德国留学,学德语,因此找伍老师做毕设,伍老师是苏黎世高工的博士,自然是会德语,可惜那一年他的学生太多了,推荐给了我,孙同学忙着学德语,我带他做了卡尔曼滤波器有数据丢失时的仿真计算,有意思的是后来和别人还发了会议论文。他毕业似乎没有工作,第二年去德国留学读机器人的博士,2011年的1月,居然我们还在北理工的小卖店遇到,一个从德国回来,一个从美国回来,有趣,10年过去了,不知现在怎样。还有一个是华电检测专业的,现在中科大研究所读博,当初问我的意见,我说赶紧硕士毕业,不要停留在校园里,可以边做边学,那个时候学生被当做培养老师发论文的工具,俺苦不堪言。

今年写了5个本科毕设开题,欢迎那些学分不高,不热爱专业的学生选,你们或许也造就了一位“新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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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设里面的一个题目就是和上面照片中左面的Mason关联,他是美国学术制度下的一个学者,MIT的教授,也是Guillemin的学生,和俺是一个学术谱系,都是从德国的索末菲哪里来的。铁木辛柯在自传中还评价过索末菲,说他不做实验物理,妥妥的数学物理学家,言外之意这很危险,然而他没有想到正是索末菲的徒子徒孙Mason做了卡尔曼的硕士导师,后者开天辟地呀,如高斯。至于后来卡尔曼砸了谁的桌子,MIT博士考试什么的没过,离开了MIT,这是不同的故事了,记得俺以前有博文。

Mason很了不起,博士论文引入了信号流图,在给出 Mason gain formula 不久就改了方向,做光电方面的研究,还有给盲人做的自动阅读系统。他早期加入MIT著名的辐射实验室,二战时做天线。一个学者一辈子是要不断地自我更新,而不像那些“牲口”苦力们经年累月地为大国打造流水的兵。

不幸Mason真正的英年早逝,74年死于脑出血,享年53岁。图片中右面的人,无名氏,似乎是韩国人,MIT博物馆照片中无人认领。这事或许说明像俺这样的人,也不过是人世间的匆匆过客。

PS 忽然想起来,和Mason合影的人或许是李耀滋。又不像,年龄对不上,李在MIT的航空(天)系做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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