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多,咱中国
先谈野生的!新疆有野驴,肯定的,内蒙,青海好像也有不敢肯定,而云南有野驴好像也有确凿的证据.
贵州有野驴吗?有记载,但是一过性的存在.好像有童话说,贵州没有驴,包括野的.但出于某种需要,于是有人将驴带到贵州一带,用过之后,这位怕遭蒋叔批评的先祖于是将驴放生,于是该地区便同时有了家驴与野驴.该驴在随后的不久遇到老虎,几经试探,这没真材实学的低能儿便为虎大哥加了餐.也算是得其所归.此段是咱中国有驴的书面证据!
一月前,10频道播节目,讲的是国画清明上河图的人文内涵。其中有一段专门对该图中驴与马的数量进行观察。发现,当时的中国,(在图中),驴多于马,大约是40多比20余。进一步的拓展分析显示,驴多(或者称为马少)是宋朝数百年的对夷战争必败以致最终亡国的根本原因!也就是说,没有百乐施展才华的土壤便不可能有一个强盛得中国!
上世纪六十年代,有这样一个女孩,姓陆,当时个子很小,很瘦,人很黑。她的父亲解放前是码头的搬运工人,解放后拖板车。为着生计稍好,他拖货的数量通常很大,于是先是妻子,妻子故世后便是这娇小的长女,在多驴的中国,因家中无驴,而承担了本该由驴承担的为板车拉套的重任!第一次上岗,该女孩不到七岁。大约快十四岁时,该女孩考上了一个当时地区重点中学的初中。可是,她还是得像在校学一样,利用上学的空闲,赶去替给体力日渐衰落的父亲拉套,或者说,在为父亲拉套的间隙赶回学校去上自己的课。她其实很聪明,但成绩并不太好。本来姓陆,但有几个无知的小调皮总爱卷着舌头叫她小驴。将近十五岁,女孩出挑身段了,做父亲的意识到不能让她再干这份活儿。莫非她这做驴的生涯到头了?不!不到两月,父亲受伤了,原因?瞎子知道,傻子也知道。之后不久,文革开始了,计时的车间工人可以停产闹革命,计件工资制的搬运工不行,停产便要停工资,停工资就意味着停止吃饭!
一连好几个月,我总能看见那女孩不时跑到离学校不远地方的路边玩耍,那地方在江堤的左近,是一个很长的漫坡,翻堤之后便是市副食品公司的货场。偶然有伴,但多数时候为一个人。乐呵呵的,玩什么看不清楚。这一现象碰巧咱关注过,但不理解,因而也不经意。有一次,我随他们班几个男同学外出也走到哪儿,碰巧来了一辆满载的板车。小女孩的左手忽然从袖管中伸出,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铁钩,她迅速将钩挂在板车右侧的一个方铁框上,十分用劲,十分迅速地将车拉向坡顶。刚到半坡,一个调皮的男生忽然大声叫道:“小驴-----”,小女生忽然身子一抖,撇下车钩,迅速地朝堤上冲去,上到坡顶,又募然回头,看着斜坡上的板车-----。借着惯性,板车最初缓慢地上行,几步之后,车轮开始停滞,甚至开始倒退,还是那个开玩笑的男孩,一个箭步猛冲上去,其他男孩跟在后面,没怎么使劲,板车轻松地到达坡顶-----。自那以后,女孩到堤边玩耍的次数显著减少,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小男生。
七十年代初我已经到了武汉,女孩到省城看病,顺便找到作为校友的我。此时的她已经成为一个十足的女生,温文尔雅,又谦恭,又讲理,可太善良。可早年高负荷的体力劳动使她严重腰肌劳损,并伴有一定程度的椎间盘脱出。她住院了。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她住院的一个小医院的病房,我拿着几个苹果,两张沙家浜的戏票(很难得的)去看她,两张票给了她一张。稍事寒暄之后我们离开病房出来,在门口她被一个病友叫住。几分钟后,她来到走廊,嚅嚅地问我,能不能将我手中的一张票送给她的病友?我将票塞到她手中,以一种不可名状的心情快速地离开了她所在的医院。
一个月后,同样曾是搬运工人的父亲来看我,问我是不是在谈朋友,我没回答,他又说,“要不要我去问一下?”我说:“算了!”
这其实仅仅是一次邂逅,双方擦肩而过,双方都无大错。但至今忆起仍有一种淡淡的哀怨。无论出力多少,其实正是这群“小驴儿”真实地承载着上个世纪的中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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