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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处长:最好别多管闲事
冯兆东(2022-03-12)
一、引言
我和我的学生们/同事们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一直在准备着我们的2022年国基申请。作为主心骨的我,连过春节的时段都忙于“与2022国基有关的文献消化”和构思。前天总算有了终稿。我让我的同事先完成一些程序上的事儿(如:填表等),然后准备向学校的科研处提交,以便他们做一些他们应该做的程序上的事儿(如:检查参与者是否超项等)。可是让人不愉快的事儿又来了(这种事儿在我现在就职的单位是常态)。
二、这几天很烦
我的同事告诉我:申请书一定得更提前地提交给科研处,以便他们(科研处)审查。我又一次被惹恼了。我向我的同事怒道:我十分讨厌“审查”这个词。审查:审查什么?我的理解是:只要不冲击政治红线(NSFC基金本子一般不会的),其它的事儿属于申请者自己的事儿(我自己有充分的经验和理由如此讲)。科研处的任务应该是:程序性地鼓励和协助申请者为我们的大学申请项目。审查:这是一个地方性大学的科研处的官员们喜欢使用的不要脸词汇。
三、我的一次”牛“经历
于是我又想起了我“最牛的一次经历”:2004年在兰州大学提交国基申请的事儿(一个重点申请)。2004年的我,已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基金申请者“啦:从1992年至2004年,我向美国自然科学基金委提交过二十多份申请书啦,而且申请书的成功率也开始明显上升了。当时呢,兰州大学科研处的人说,想让我在科研处做一次答辩,以便我的申请的成功率会上升。我"很牛B地”瞪了通知我的科研处的一位科长一眼并不屑地说:你们是要向我学习“如果写申请书”吗?那位科研处的科长灰溜溜地离开了。此后呢,兰州大学科研处从来没有企图“指导”或”审查“我的基金申请。还据说,好多年啦,兰州大学科研处仅仅将指导对象放在”青年基金“的写作者身上。
四、我的”牛“是被惯出来的
我于1996-2008年在美国一所地方性大学教书。由于我的不甘心”只教教书“,我一直在尝试美国国家基金委的基金申请。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教学任务繁忙的地方性大学里,我成功地获得过3个面上项目和5个其他项目(如:实验室建设项目)。记得在开始的时候,那里的科研处长总会帮我修改一些语言表达,由于我的”语言不自信“,我也没有讨厌那位科研处长。毕竟,我和科研处长是在一个命运共同体里:我需要成功,她(Susan---一位心理学博士)需要工资(注:美国基金委的基金的50%左右是管理费)。但慢慢地,我发现科研处长修改了她自己并不懂的东西,我开始不爽啦,但没有发火。直到有一天,我“觉悟”啦。科研处长修改了一位”纯美国人”(Bill ---我的朋友)的申请书后,让那位”纯美国人“给好好地训了一顿。Bill怒斥道:Susan,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的修改是对我几十年“职业经历”的侮辱。从那以后,我也就一直公开拒绝科研处长的“修改”企图。
五、懵懵懂懂地进入到了“基金申请”状态
我的基金申请生涯始于我的博士后阶段。哥伦比亚大学以“学校奖学金博士后”的名义,雇佣我两年,其真正目的是:让我变成一名可以靠基金自己能养活自己又能为哥伦比亚大学挣得一些学术荣光的学者。两年时间,我写过四个申请书(美国国家基金委),但一无所获。当时,虽然我是“申请书”的初试者,但除了老板(我的博士后合作导师),没有人关心我的申请写作,也没有人指导我的申请书写作,也没有要审查我的申请书。可是呢,虽然没人指导,我自己却十分上心,因为不仅我的学术成功在此,而且当时我的生计也在此。哥伦比亚大学“地质调查研究所”的科研处的人就如我的秘书一般,事无巨细地替我做好了每件他们能做到的程序性事儿。他们如此谦卑和认真(犹如秘书),那是因为他们和我在一个命运共同体里(再注:美国基金委的基金的50%左右是管理费)。
六、几点感悟
(1)我没想清楚:“给基金申请里加上管理费,也让我们的科研处放下身段”是不是一个消除科研处“官僚风气”办法?
(2)我想清楚了:科研处的人(包括处长)没有能力指导别人的申请书写作,因为写国基申请的基础是“申请者长期的学术修炼”。更何况,大多数科研处长只是官场混混而已,并没有写申请书的经验的。谈何指导或审查?
(3)看来,大学的科研处得彻底重新定位:你们的任务是服务,不是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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