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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思想语言与心理表征中的语义加载问题

已有 7116 次阅读 2010-1-22 12:17 |个人分类:生活点滴|系统分类:人文社科

博主按·由于刚刚从外地回来,很多朋友的留言还没有来得及回复,日后补上。小店也是好久没有照看了,下午还要开会,先贴一篇文章,希望假期里能够有时间多写一些文字。

论思想语言与心理表征中的语义加载问题

1李侠 2郭巧懿

1上海交通大学 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系 上海 200240;2沈阳理工大学 外语学院,沈阳 110168

摘要:思想语言不仅是心理表征的载体,而且还是语义加载与心的计算理论的载体。在模块内部由于领域特殊性,语义加载和心的计算过程与思想语言的句法结构高度敏感,而在中枢系统,被假定是领域一般性的,语义加载与心里计算模式与语境高度敏感,基于这种理解,完整的心理表征的语义内容的获得是通过分段累积加载模式实现的。

关键词:思想语言;结构敏感性;语义,加载。

中图分类号:B15    文献标识码:A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哲学系女哲学家苏珊.施内德(Susan Schneider)在最近发表的文章与手稿中,对福多的“思想语言假设关于概念化思考发生在内在的类语言表征媒体上的观点”[1],以及福多2000年出版的新著《心灵不是那样工作的》都提出了温和的批评,正如她在书评《是的,正是如此:关于J.福多的心灵不是那样工作的长篇书评》中指出:“福多认为全局性问题(global properties)的提出,对于心的计算理论(CTM)来说是不成问题的,更进一步说,相关性问题(The Relevance Problem)倒是一个需要严肃对待的问题,但我认为这不能证明对认知科学的忧虑观点是多余的,特别是关于CTM,这样将很可能无法解释认知。”[2]客观地说,苏珊敏锐地发现了福多理论中存在的问题,但是她的工作仍然是徘徊在传统的心的计算理论框架下的一种修正措施,对于心的计算过程中至关重要的语义问题同样没有给予应有的关注,其实心的计算理论面临的一项重要任务,即在计算过程中实现语义加载问题,没有语义加载的计算是没有意义的,也是空洞的。思想的多样性就在于语义内容的多样性,那么如何实现语义加载呢?这就是本文提出了的语义分段累积加载模型。

句法与语义的结合问题

J.福多提出的思想语言假设(LOTH)的核心目的在于实现心的计算理论(CTM),换言之,思想语言为心的计算提供了一种载体。这个构想的前提条件是人类的思维是以计算的形式存在的。这里隐含了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即思想内容如何表征的问题?福多本人对于这个问题的前后期观点存在很多变化,他倾向于用有条件的语义内容的结构随附性来处理这个问题,这里福多的解决办法存在一个很严重的缺陷,即可以概念化的经验内容可以采用句法的结构随附性方式来解决,那么,人类认知中还存在很多无法概念化的经验内容该如何表征呢?正是因为看到这个缺陷,美国哲学家Stephen Stich1943-)在1983年出版了《从民间心理学到认知科学》一书,在其中,他提出了心的的句法理论,即STMSyntactic Theory of Mind),试图通过这种理论构想来替换思想语言假设,并进而取代心的表征理论,即RTMRepresentational Theory of Mind),坦率地说,他的理论是一种典型的自然化的狭义内容功能主义,他试图用这种理论取代福多的思想语言假设,很有意思的现象是他们各自提出自己的理论时都是四十岁。Stephen Stich的心的句法理论的主要理论要点是:“STM建议用科学的方式取消所有的意向性词语,自此就可以预见科学的心理学与语义学无关。”[3]在阿伊德看来,心的计算理论需要使语义具体化的计划以此摆脱它的根基,由此可以预见那些替代物如纯粹的CTM或者STM是不能启动的,甚至也是无法完成其被要求做的工作的。基于这种考虑,阿伊德在这份修改了五年的手稿中提出了自己对STM的驳斥,他的切入点就是批判狭义内容的功能主义,即NCFnarrow content functionalism),这是很明智的论证路线,它不仅间接驳斥了STM理论,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颠覆了认知过程中流行的语义无涉心理学的理论根基,这点恰恰与表征的语义内容有关。顾名思义,心的句法理论主要是强调句法在表征中的作用,而狭义内容的功能主义恰好是STM理论在无法解决表征中语义加载问题时的一种不彻底的妥协做法而已,问题是NCF并不能解决语义加载问题。正如阿伊德指出:“它的两个断言,首先,这些常识性谓项的应用条件基本上是模糊的、语境敏感的、观察相对的,因此在科学的心理学词汇看来不适合作为稳定的目标谓项。其次,在从事心理学研究时我们不需要提及心理状态的内容,句法已经足够了,假如我们不想丢失任何心理学的判断的话,我们最好只关注心理状态的句法特性。STM提供的范式具有基于内容的心理学所具有的优点,而没有它的任何缺点。”[4]然而,实际运行情况是它的第一个断言导致STM不能工作,因为它缺少以具体的句法客体来描述具体心理状态的有区别的类型,关于第二个断言,则导致任何诉诸语义的功能主义不可避免地导致整体论。这里需要提及的是,之所以强调功能主义,是为了对抗二元论、取消主义和还原主义(如类型同一论)。基于这种理解,阿伊德提出的解决办法就是坚决废除Stephen Stich的物理陈述,即PAPhysical Account),代之以语义陈述,即SASemantic Account)。因为“基于心的计算图景,心理过程是通过心理符号在头脑中物理地实现来定义的。但是,对于计算主义来说,这些有资格来进行计算的心理过程,它必须是非语义的,而且是特定的句法,符号的性质必须保证过程是因果敏感的。”[5]客观地说,阿伊德用很长的篇幅和数年时间的努力,比较正确地指出Stephen Stich的心的句法理论存在的问题,但是他本人并没有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他最后只能说,心理表征和计算过程中的符号应该既有句法的品质,又有语义的品质。这是一句典型的正确的废话,问题是两者之间的关系到底应该怎样?他并没有搞明白。这也是本文最为关注的问题,在提出具体的解决方案之前,还要处理一个基础性问题,既无法概念化的经验内容该如何表征?

英国哲学家屈森斯在1990年就非概念性经验内容提出了理论构造内容理论,即CTCConstruction-Theoretic Content),用它来完成非概念性经验内容的表征。在屈森斯看来:“概念内容是由概念特性组成的内容,而非概念内容是由非概念特性组成的内容。”[6]而所谓的非概念特性是指,相对于理论来说,它通过概念被表征,而这些概念是有机体为了满足这一特性所不必具有的。这一点需要注意,即非概念性内容也要通过概念来表征。为了更好地说明两类内容的表征,屈森斯把内容分为两类,即a内容b内容,两类内容分别由两类域的概念来说明,即任务域和基底域。而所谓的A内容,就是被规定具有确定的真值条件的内容,换言之A内容就是概念性内容,因此任务域是以概念方式构成的。B内容是靠感知、行动和判断的构成性连接实现的,现实生活中凡是含有指示性或示范性元素的状态,都构成了B内容。不同的域为不同的内容提供说明,而且非概念能力支撑着概念能力,由此可以推测,我们的非概念性内容要远多于我们的概念性内容,而且两者还存在转换的关系。客观地说,屈森斯的两类内容的说法是很有新意的。但是它存在的问题也是明显的,如两类内容是否完全边界分明,另外,非概念内容的表征动力来自哪里?这些问题屈森斯并没有给出很好的说明。他后来的工作也同样没有令人满意地解决这个难题。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看待福多的思想语言假设与Stephen Stich的心的句法理论之间的关系呢?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否如史蒂茨所认为的那样,可以用STM令人满意地取代福多的理论,在笔者看来,这两种理论恰恰是同一表征过程的两个不同方面而已,它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实现心的计算理论,福多的LOT假设则直接为心的计算理论提供了计算的载体,并且思想语言假设时刻预设句法/语义的紧密相关性(S/S),希望通过这种假设既实现了表征与计算,又兼顾了语义问题。然而福多无法解释表征过程中非概念性内容的表征以及表征过程中的语义增生现象,尤其是后者带来的问题,更是被有些学者称为福多的“语义混杂现象”(semantic promiscuity)[7] 福多在1987年出版的《心理语义学》一书中提出的“意义的非对称因果依赖理论”(asymmetrical causal dependency theory of meaning)试图全面地给出表征的语义内容问题,结果同样不是很成功,不再赘述。在新版的《LOT2》中,福多提出了图像性表征,也试图解决非概念性内容的表征问题,目前看不出这种研究进路的未来有多少可行性,不过,目前一些计算机语言专家已经开始按照这个方向尝试,如马丁.伊维格最近几年的工作就是证明,伊维格提出了一种构想即视觉语义学(Visual Semantics),他的主要观点就是“只有能够计算的,你才能看到”[8]它的立论思路就是:这种进路基本上建基于抽象的图标句法来实现视觉语言。同样,关于这项工作他也不得不承认:“关于视觉语言的语义学目前只做了很少的一点工作,甚至更糟的是,目前还没有一个被普遍接受的框架用于说明不同视觉语言的语义学。”[9]由此,可知对于非概念化的内容的表征还是一个远没有解决的问题。而Stephen Stich的心的句法理论则是在看到语义问题的复杂性后,干脆试图绕开表征的语义问题,而采取一种物理描述(PA)的做法,他的心的句法理论则为表征与计算提供了一种本体论承诺,他的理论对于理解心的计算有帮助,但是计算并不仅仅是一些单纯的形式问题,它还包括语义问题。由此可知,这两种理论从不同侧面提出了理解心理表征与计算的视角,但是它们面临一个共同的难题即语义是如何在表征中得以实现的。

表征过程中的语义分段累积加载模型

之所以强调结构敏感性,是由于以下考虑:首先,句法结构的存在在表征过程中提供了计算的可能性,凡是符合句法结构的都可以很好地形式化,而形式化恰恰是心里计算的基础,这也是目前人工智能领域的主要工作思想。其次,句法结构提供了语义加载的功能,换言之,句法结构是语义的载体.其实,关于句法结构与语义的关系,一直没有得到清晰的阐述,在笔者看来,句法结构作为载体除了提供一种基本的嵌入功能外,句法结构本身就具有原始的语义内容,而这点恰恰被心灵哲学、语言哲学以及认知科学研究所忽视。如杯子,作为一种结构载体,除了具有装载液体的功能外,它本身就限定了加载的内容,而这种功能恰恰是它的原始语义内容,很多语法结构也体现了这个特点,如There be 句型,不论安置什么样的内容,它的基本语义里就包括“有什么”的意思,随着我们嵌入主词的不同,句子获得不同的语义内容而已。由此可知,句法结构通过这种自身具有的原始语义功能(S0),在表征过程中起到了对感觉刺激的分类作用,这点很重要,它直接提高了人对刺激的表征速度与效率,从这个意义上说,福多的各类输入模块就是基于刺激经验的分类来快速完成初步表征的。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以推论出句法语义加载的总量S可以初步分为三部分,即句法结构本身具有的原始语义S0,还有当各种感觉刺激在输入模块内部编码的时候,经过信息过滤后完成初步表征,这时增加的语义是比较纯粹的关于感觉刺激的语义内容,这部分语义量我们称为S1,当来自各个模块内部的经过初级表征的信息会聚到中枢加工系统时,经过再表征过程,各种背景因素的影响使表征再次被加载语义,我们称这部分语义为S2,因此一个表征的语义总量为S=S0+S1+S2,在这个语义总量公式中根据经验我们可以知道,S0的语义量最小,S2的语义量最大,S1介于两者之间,换言之,文化的因素在语义加载过程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结构本身具有的语义内容有限,但是如果缺少明确的句法结构,表征过程将变得异常艰难,它恰恰是语义加载的基础。正是这点反映了语义对结构的高度敏感性。

基于上述假定,经典的图林测试与塞尔的“汉语屋”试验就具有了清晰明确的解释。图林测试原本是想为机器具有智能提供一种判据,它的根据恰恰在于把智能(思想)用单一的形式化的方式来表达,而不需要对语义加载问题过多考虑,凡是符合形式化的,就是可以方便计算的,因而也是需要句法结构的支撑,这点恰恰反映了图林测试对于句法结构的高度敏感性。问题是图林测试在基础预设上就存在一个严重问题,即他把智能简单等同于形式计算,而我们知道构成智能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如中国哲学中讲究的人具有三种基本的能力:知(认知)、情(情感)、意(意志),这三种能力构成了一个真实个体的智能,而其中后两者是无法形式化的,缺少后两者是否还能被称为具有智能是存在疑问的,这也间接证明图林测试是不完备的。再者,人类的经验中有很多是无法概念化的,无法概念化的经验同样构成了智能的组成部分。美国哲学家约翰.麦克道威尔从康德直观与概念的关系出发,把知识表征为“感受性(receptivity)与自发性以及感性(sensibolity)与知性的合作的结果。”[10]其实,麦克道威尔的所有努力只是想说明一个问题,即经验的内容是概念性的。那么回到上面的引文就存在一种可能性,即在感性领域存在非概念性内容,而知性处理的肯定是概念性内容,对于这个难题,麦克道威尔的解决办法是:“概念性能力已经在经验自身中发挥作用了。概念性能力的实际作用并非首先只出现在对做出判断的倾向的现实化中。使得事物呈现给我们某个特定的方面,这本身就已经是概念性能力实际发挥作用的方式了。”[11]坦率地说,麦克道威尔把经验自发的概念性能力如此解释,陷入了一种不需要原因的随附机制了,这是不能令人满意的。而塞尔提出的“汉语屋”试验,直接否定了这种强人工智能(AI)的观点,他认为,机器只能对句法的语形进行计算,而不具有语义内容,而思想的一个主要标志就是具有语义内容,从而强有力反驳了强AI的观点。塞尔的“汉语屋”思想试验,恰恰突出了语义内容的重要性,然而遗憾的是塞尔并没有考虑到语义内容是如何与句法结构相结合的,从而使他的论证存在一个严重的缺陷。那么根据结构敏感性与语义加载的考虑,我们认为图林测试的致命缺陷在于无法阐明语义加载过程,因此也就无法证明机器是否有智能这样的极为复杂的问题。前面提到的语义加载问题,都发生在那些感觉刺激经验是可以概念化的基础上,一个经验只有是可以概念化的,才能对句法结构发生敏感性,即各种概念指称可以被嵌入句法结构中,从而才有接下来的各种语义加载过程。那么,那些无法概念化的经验该如何表征,这恰恰是最为困难的问题。为此,笔者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即语义内容的分段累积加载模式,为了简化论述,笔者给出一个简单的分段累积加载的流程图。

 

图例说明:

心里表征理论——RTMRepresentational Theory of Mind

心的句法理论——STMSyntactic Theory of Mind

思想语言假设——LOTHThe Language of Thought Hypothesis

心的计算理论——CTMComputational Theory of Mind

概念化的语义内容——CSC1Conceptual Semantic Content

非概念化的语义内容——NCSC2Non-conceptual Semantic Content

结构性初始语义内容——OSC0Original Semantic Content

语义内容——SCSemantic Content=SC0+CSC1+ NCSC2

句法/语义表述理论(计算与加载)——S/SSyntactic/Semantic

理论构造内容(非概念性经验的加载)——CTCConstruction-Theoretic Content

实线——代表依靠因果关系驱动

虚线——代表依靠肌体的整体能力

对于上述语义分段累积加载模式图表需要给出一个简单的说明,考虑到概念性内容的语义加载在文中已经做了比较详细的说明,这里只简单分析一下非概念性内容的语义加载问题。由于关于非概念性内容的研究刚刚起步,并没有形成一个普遍的共识,本文的论述也只是给出一个粗略的结构设想。由于福多等人关于表征问题提出的一个最为困难的问题就是,在中枢系统,各种感觉经验经过初级编码处于一个领域一般性的环境中,句法对于语境是不敏感的,由此,带来一个严重的问题,即在中枢系统可能不是计算性的。如果不是计算的,那么语义内容又是怎样完成的?在笔者看来,这个问题的核心就是非概念性内容如何表征的问题。福多则把这个问题上归结为“全面性辩论”(Globality Argument),按照路德维格与施耐德的总结:“假如信念的简单性在心理表征过程中具有语境不敏感性特征,那么,可以直观地说它仅通过持续的增加(或减少)理论的简单性而促成整体理论的简单性。因此,对于一个给定的思想语言语句来说,通过对每个信念集合的句法表达的简单性特性促成了同样的简单性。”[12]其实,这么说,只是表达了一种预设,即由于句法对于语境的不敏感性,以及信念的简单性与对句法的敏感性,保证了理论也是对语境不敏感的。由此,引伸出全面性问题的几个主要争论焦点与预设,路德维格与施耐德对于全面性问题归纳出十个争论焦点,在笔者看来,有些罗嗦,主要预设有以下几点,即1信念促成了理论的复杂性(或简单性),2理论的复杂性(或简单性)与认知相关,3信念促成的理论的复杂性(或简单性)与认知相关,4信念的简单性与认知有关,最后得出心的计算理论是错的。坦率地说,指出CTM理论是有问题的,这应该是很重要的发现,但是希望通过简单性来解释语义增生现象显然是无法胜任的。在此,笔者提出对于非概念性内容语义加载的“信息包”概念,而这些信息包对于语境是高度敏感的,由此,可以解释非概念性内容的语义加载问题。这种情况在日常生活中很常见,如同样一句话,随着场合的不同,能够带来完全不同的语义内容,其中原因就在于不同的环境启动了不同的信息包,而这些信息包的构成恰恰是背景因素与非概念性内容的混合。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可以追问:文化是可以计算的吗?限于篇幅,这个问题就不赘述了。另外,还可以得出一个推论,即在模块内部通过思想语言来实现的计算主要是依据于演绎推理模式,由于领域特殊性以及演绎的特点,这部分计算的正确率非常高,相反,在中枢系统的计算则主要依靠归纳原则,这是领域一般性所具有的独特之处,同时由于归纳推理的特点,这部分计算容易出现错误,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遭遇判断失误的情况就是一个明证。目前的认知神经心理学的研究已经证明:“大脑额页对推理很重要,研究还进一步区分出了演绎推理的大脑半球功能特异性(hemispheric specialisation,见GoelGoldKapur Houle1997)。Johnson-Laird1995)强调,根据心理模型理论的观点,右半球在演绎推理中起重要作用。”[13]至此,已经可以基本解释语义加载的分段累积模型与心的计算理论的工作机理。

综上所述,思想语言为心的计算理论以及表征的语义加载提供了合适的载体,但是,语义加载不是一次性完成的,而且心的计算理论在模块内部与中枢系统内的运作机理是完全不同的,领域特殊性导致了语义与计算对结构的敏感性,以及对语境的不敏感性(CI,context insensitivity)此时的计算主要基于演绎推理模式,而在中枢系统则出现对语境的高度敏感性,此时的计算主要基于归纳推理原则,语义加载过程中随着敏感性源头(结构或者语境)的变化,相应地在各个阶段实现了语义分段累积加载模式。

参考文献:

[1] Susan Schneider. Language of Thought. http://philpapers.org/rec/SCHTLO-2.

[2]Susan Schneider. Yes, It Does: a Diatribe on Jerry Fodor’s The Mind Doesn’t Work that Way[J]. P3-4.http://psyche.cs.monash.edu.au/book_reviews/abstracts/fodor.html.

[3][4[5]]Murat Aydede.Syntax,Content,and Functionalism: What is Wrong with the Syntactic Theory of Mind. http://www.philosophy.ubc.ca/faculty/aydede/STM.v1.pdf, P1P2P53

[6]屈森斯.概念的联结论构造[J]转载自玛格丽特.A.博登.人工智能哲学[M].刘西瑞等译,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6408

[7]. Fodor's Asymmetrical Causal Dependency Theory of Meaninghttp://host.uniroma3.it/progetti/kant/field/asd.htm.

[8]Martin Erwig. Visual Semantics-Or: What You See is What You compute[J].14th IEEE Symp. on Visual Languages (VL'98), 96-97, 1998.

[9] Martin Erwig. Abstract Syntax and Semantics of Visual Languages[J]. Journal of Visual Languages and Computing, Vol. 9, No. 5, 461-483, 1998.

[10][11]约翰.麦克道威尔.心灵与世界[M].刘叶涛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564

[12]Kirk Ludwig and Susan Schneider. Fodor’s Challenge to the Classical Computational Theory of Mind[J].Mind &Language,Vol,23 No1February 2008,pp.123-143.

[13]MW.艾森克、MT.基恩.认知心理学(下册)[M](第四版).高定国、肖晓云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721

 

The study on the language of thought and semantic load in Mental Representation

 

1 Lixia 2 Guoqiaoyi

(1 Department of history and philosophy of science,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200240,China,1College of Humanities 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200433 China;2 Foreign Institute, Shenyang Ligong University Shenyang China, 110168 )

Abstract: LOT is not only a media of mental representation, but also a medium for semantic load and computational theory of mind. Because of domain specific in modularity, the process of semantic load and mental computation is highly sensitive to syntax of LOT; but in central systems which is supposed to be domain general, so the pattern of semantic load and mental computation is highly sensitive to context. Based on this point, the entire semantic content of mental representation is acquired from the load model of stage-cumulative.

Keyword: Language of Thought; sensitivity of structure; semantic; load.



说明:这篇文章发表在即将(刚刚)出版的《自然辩证法研究》2010(1),这是原稿,是为记。另外,由于我的校对稿,编辑部收到较晚,其中图标的下标没有得到及时更正,以此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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