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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到李咏的博文:乾隆的泉水实验,里面提到海森伯在1922年,在听到玻尔关于原子论的形成路线后,才认为他的科学生涯从那天才真正开始。原文经百度翻译后(不做修改)如下:
玻尔一定已经知道,我的话源于对他原子理论的浓厚兴趣。他犹豫地回答,好像有点担心我的反对。讨论结束时,他走到我跟前,请我和他一起去海恩山散步。在那里,我们可以深入研究整个问题。这次散步对我的科学事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或者说我真正的科学事业只是在那天下午才开始的说法更正确。
上述话,由于海森伯承认受到玻尔的影响,或许是将海森伯归于“哥本哈根学派”的那些人所津津乐道的。
海森伯的博士导师是索莫菲,博士论文是关于湍流,博士后(私人讲师)的合作者是玻恩,他的上述这番话让这两位没有或比他获诺奖晚22年的导师情何以堪,嗯,至少是难堪。这两位的诺奖提名次数或许历史上是第一和第二位的,在很多场合,二位都表达过对诺奖的渴望,他们认为这是对他们物理事业的一种肯定。被诺奖的忽略曾使得他们异常沮丧,比如钱德拉塞卡曾提到:海森伯1932年获得诺奖后,曾到剑桥做讲座;当那些大人物包括诺奖牛人海森伯和狄拉克等人步入演讲厅时,听众全体起立鼓掌,而作为听众最后一排的玻恩暗自神伤,流着眼泪说:我应当在那里,我应当在那里。这都被旁边的钱德拉看到眼里。
我查了一下,海森伯做报告的时间应该是在1934年的4月份。1933年玻恩由于纳粹迫害,离开哥廷根,来到剑桥,而钱德拉塞卡当时也的确在哪里读博,此时在被中国人谣传为“论文被导师当众撕毁”事件中,钱的论文还未被爱丁顿“撕毁”。玻恩后来在1952年写给其子的信中提到:波恩的许多发现被错误地归功于海森伯。不过上文的“在那里”,我实在是怀疑是否应该指向德国,完全可能彼时的玻恩看到海森伯,想到了家乡德国、同事和哥廷根大学,回忆往昔,独怆然而泪下。
或许玻恩由于说了许多闲话,比如在其自传里提到他的两位中国学生:程(开甲)和杨(立铭)可能没有彭(桓武)那么高的水平(博主注:或许被曲解或许翻译的不合适,比如“水平”指什么,是政治地位还是学术,还是在中国混的好坏;原文目前未见),被人评价不一,比如作为玻恩曾经的学生奥本海默说过:玻恩不阳光,自私自利等。最近国内学者对玻恩研究有专著,在那里作为伟大人物的玻恩,其成就,不限于物理学,终于在中国得以被系统总结。
记得数学家陈省身说过:数学没有诺贝尔奖是一件幸事。不过数学家其实也未被幸免,那个天才+疯子的纳什不就是不幸于领数学奖回来的路上吗。
唉,物理学家的故事,无论是干净还是龌蹉,都道不尽呀,他们一旦成为 big shots 老底就会被翻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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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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