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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博按】最近,被誉为全球最大的“绿色长城”面临“坍塌”问题,三北防护林出现更新难题,不少地方的杨树林出现死亡。最近,新华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报道了有关消息。实际上,那些在干旱、办干旱地区营造的“三北防护林”,其生态背景是草原或者荒漠,是不适合造林的。由于乔木很难成活,或者在草原上造的林被大自然塑造成了“小老头树”,变成了灌木,有关部门就巧立名目,将一些天然灌木也变成了林,以营造灌木的方式造林。针对这个问题,笔者曾发出多次呼吁——《灌木不姓林》。不幸的是,我们的声音被淹没了,如今草原的营造灌木林之风似乎没有停止。基层林业工作者王长荣先生,更是大声疾呼这个问题,国家大量资金不能不明不白地继续浪费下去了。去年12月,我将王先生的呼吁文章在科学网博客上发表,但引起的关注并不多,今天,再次应王先生要求,发表他的呼声,希望有关部门认真考虑一下那些有真知灼见的林业工作者的意见,切实做好生态文明建设的工作,不要继续玩文字游戏了。毕竟,草原上的“林妹妹”是弱不经风的。
基层谏言者的无奈
苏尼特左旗 王长荣
“诗”引:高端高入云,草根岂与闻?抬头望晕月,低头看森林!
早在2002年,本人在做苏尼特左旗“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的首年监理时,就发现有一大块“猫腻”——草原与荒漠上的矮灌丛被破格授予了“林待遇”。追风“汉字+字母”的行文模式,我尊其为“林daiyu”。又因其本初于顶级林业部门,当然属于“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我认为:在基层治理工程中出现的任何差池与之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作为负责任的一线监理,遵照所属北京政泰隆工程监理咨询有限公司对监理人员的履职要求,我写了一份《什么是林?》的材料呈了上去。后该公司的一位高管——从林业部退休的老先生前来检查工作时,我又作了认真的当面汇报。不过,对这令人啼笑皆非的林科奇伎,这位高层高级知识分子也只能是伴着牢骚显无奈。
之后的十多年里,干旱的大西北“森林覆盖率”激增无已,屡出新高。凭着专业良知未泯的支撑,我对这份材料陆续作了十多次修改与充实【其中《GB的尴尬》和《林的蜕变》收录在《苏尼特左旗野生植物资源与草原生态研究》(王长荣: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2008)一书中】,并先后多次向有关方面投送【记得有中国林学会、草学会、植物学会、生态学会,中国科学院、林科院,北京林业大学,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国务院信访局,CCTV新闻调查,乃至中国林科院若干专家的个人邮箱,等等】。然而,这一切努力均归无效。
去年末,我又求助蒋高明先生把《GB超矮林的疑似辉煌》一文挂到了网上【搜索“国标(GB)公理何在”或“荒谬的灌木变林”,在科学、网易、新浪、腾迅网博客,和弘毅生态农场等网站都能看到】,想看看板砖会怎么飞。但匪夷所思的结果是,如此重大的生态造假事件,远不如官、款、星、V们的一些畸闻糗事受关注。文章挂了十个月,点击量不到两千,且未能在学术界与社会上磕碰出些许火星!那么多对荒漠化、沙尘暴谈虎色变,或对生态文明夸夸其谈的人们都怎么啦?尤其是那些盘踞学术权坛、跟潮作俑的更名癖们,眼看着森林montage被一个草根戳成了漏勺,居然还能作出“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雅态!或曰“竟无一人是男儿”?这让我油然悟及:燕人张翼德当年在当阳桥头拚命的时候,其内心一定很落寞,很孤独!
有很多事情,基层的瞎折腾缘自中层的瞎策划,中层的瞎策划又缘自顶层的瞎设计。而顶层设计一旦结出恶果,通常还会下诿于基层。面对这惯性的只折腾不争论的无奈,我还是笃信那句名言:“捣鬼有术,也有效,然而有限,所以以此成大事者,古来无有。”时间是修正谬误的平台。天日昭昭,清浊会有时。 (二〇一三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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