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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www.time.com/time/health/article/0,8599,1894703,00.html文章标题为Swine Flu: Don't Blame the Pig)
此刻“猪流感”成了全人类的头号公敌,不知道可怜的猪儿们会不会觉得委屈,因为此前并没有鸡流感鸭流感或天鹅流感大雁流感之说,一概称“禽流感”,因为不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是禽类都有可能感染同样的病毒,难道飞禽与走兽在这方面还有本质的不同?类似的病毒到猪这儿止步,它的畜类近邻与远亲们呢?莫非这种流感病毒只能在猪儿间以及人际间变异及传播,骡呀驴呀马儿羊群等等都不会受到影响?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真希望科学网上的动物学家或病理专家能及时作一些解释。
“猪”也,“豕”也。自打我们的祖先在地面上安了“家”,猪就与祖先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家”就有“豕”。六畜之中,也只有猪才享有这么多的小名大名与别名,上网查了查,猪还可称彘、肫、豚、豵、犭屯、豨,而且都有古籍可征,如《左传·庄公八年》说:“齐侯游于姑棼,逐田于贝丘,见大豕。”《尔雅·释兽》记载有:“彘,猪也。其子曰豚。一岁曰豵。”别名就更多更有趣了,八戒不用说了,中国土生土长的猪基本上是清一色地黑,黑得就让人想到猪。我小时候生活在南方一个小城中,城中百姓(吃‘皇粮’的除外)几乎家家养猪,这不奇怪,他们都是城关人民公社社员,我不仅特熟悉家家户户猪圈的味道,也从未见过其它“肤色”的猪品种,我也就将猪与黑划了等号,直到文革后期当地有了规模化的养猪场,才看到了白色的猪,也知道那叫“约克”什么的,还真像洋人似的,人高马大,很快就将黑土猪几乎赶尽杀绝。古人也曾因猪面部黑色而戏称其为“黑面郎”。还有一则宋代文献,即孙奕《示儿编》说:“猪曰长喙参军、乌金。”“参军”是官名,猪因喙长,故戏称。“乌金”之名始于唐代,据说是因有人养猪致富而得名。还有一种昵称为“糟糠氏”,乃因猪以糟糠为食,故称(想来古人并不认为有侮蔑自家太太的意思)。宋代陶谷《清异录·兽》记载有:“伪唐陈乔食蒸肫,曰:‘此糟糠氏面目殊乖,而风味不浅也’”。以糟糠与菜叶为主食的中国黑猪,味道真是很好,小时候常见农家的孩子们上山下田去“打猪草”,如今已经不容易见着,规模化工厂化养殖,去毛后的猪肉仍是白里透红,但滋味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世上还没有哪一种家畜象猪一样与无数中国人尤其是汉民族产生如此的“亲密接触”,如今猪流感一来,如果真像一些卫生专家担心那样出现“大规模人际间传染”,倘偌要将猪们先赶尽杀绝,真是不可想象。非典的源头,曾一度归罪于果子狸,好在很快就有人出来辩诬,可怜的果子狸算是逃过一劫。
猪在中国传统的十二生肖中排名第十二,不知古人是有意用猪来担任这断后的重任?!但愿在这次危机中,中国猪能够集体做一回“猪坚强”。今晨看了时代周刊网页上美国人为猪们申辩的一篇文章(见题图),人家那是从科学出发,有理有据,我却因此有了些另类的感触,故发此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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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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