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油画《父亲》,216X360CM,1981
这是我在中国美术馆拍的。由于一束聚光灯始终打在画面上,故光线有点亮。下面的图片是我从网上找来的。光线比较正常。
有网友留言,问“新中国美术60年展览”里有没有《父亲》。答案是肯定的,怎么会没有呢?这幅油画,已经作为一幅经典作品,永远留在新时期美术史上。
我对这幅作品的喜爱,没有任何“背景知识”,我不知道作者罗中立是何许人,不知道作品产生的时间,不知道作品创作评奖的过程。没有“背景知识”的喜爱,就是一种感动。我甚至记不起当年到底是在哪一本美术画册上看到这幅画。反正当我看过他后,他就以一种永远的姿态留存在我的记忆里了。
这种感动,让我想起对于音乐的经验。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我和一位同学打台球。台球厅里灯光昏暗,人很少,我们默默地一杆接一杆地打球。忽然,一股背景音乐似有似无地涌入,就是那首老得不能再老的《卡萨布兰卡》。我当时听不清英文歌词的含义,但旋律异乎寻常地动人。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父亲》,他如此伟大地立在我的面前。古铜色的沟纹纵横的脸,钢丝一样硬而稀疏的髭须,指甲翘起筋骨暴立的手,诚恳而深邃的目光。距离是这样得近,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左耳上夹着的圆珠笔,耳朵上沾着的木屑和手指上的绷带,这样的细节。回来查了一下背景资料,才知道罗中立在画父亲时,本没有这支圆珠笔,后来有人说,你这幅画的形象,看不出是新社会还是旧社会,于是罗便加了这支几乎看不见的圆珠笔,以标志这是新社会的农民。
《父亲》这个形象对人的打动,来源于他不是哪个人的父亲,他是一代又一代父亲形象和父亲精神的浓缩和概括,他是所有人的父亲。一开始,罗中立给画取名《收粪的老人》,他是以一个收粪老人的形象作底稿的,后来又取名《我的父亲》。在参加青年绘画评奖时,评委吴冠中说,作品概括的是一代父亲的形象,用“我的”太小了,建议改为《父亲》。
《父亲》这幅油画让我们想起我们的父亲,不管他们在哪里,在天堂还是在人间,不管他们从事何种工作,是国家干部、学者专家、普通工人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我父亲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这些年回想起来,深深理解“尽孝要尽早”这句话。那些父亲还健在的,多打几个电话,多回家看看。父亲不在的——当我们想念父亲的时候,就看一看这幅画吧。
(上传照片系统有问题。在“我的首页”上可以看到,但点击文章就看不到了,请科学网的朋友们帮助解决)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1-22 19:37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