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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已阅读车马坑发掘简报约20篇。不过,木质车体只在土中留下痕迹,与真实形制可能差别显著,相关数据需谨慎使用[1-3]。战车数以百计、千计,或许会标准化以提高制作维修的效率,系列化的准确轨距以确保行车迅急;故而尺度有助于从失真的痕迹数据确定真实的车辆尺寸。前面已说八处出土车辆,再对河南淮阳的楚国战车略作解读。
[1] 杨泓. 战车与车战. 文物, 1977,(5):82-90
[2] 郭德维. 楚车考索. 东南文化, 1993,(5):71-81
[3] 杨泓. 战车与车战二论. 故宫博物院院刊, 2000,(3):36-52
[4] 曹桂岑, 马全, 张玉石. 河南淮阳马鞍冢楚墓发掘简报. 文物, 1984,(10):1-17
公元前278年白起拔郢而屈原投水,楚都迁徙至陈(今河南淮阳),至公元前241年再徙寿春。淮阳马鞍冢的两座墓葬被盗(南冢或为楚王墓),而西侧的两座车马坑保存完好,共有各类车31辆。简报[4]重点介绍四号战车,剪贴车轮和车轴的数据如下,适用周尺21.5 cm 没有疑问。请注意,这些都是土中腐朽木质之痕迹;填土可能使车厢(舆)及车轮破坏、偏移。
轴径11 cm 五寸(10.75 cm),收缩为7.6 cm三寸半(7.53 cm) 插入毂中,再收缩为3.1 cm 一寸半(3.13 cm) 插入軎中。
毂长65 cm 三尺(64.5 cm,两端曲尺形铜箍使总长增加);贤端外径17.2 cm 八寸整、内径7.6 cm三寸半(7.53 cm);枳端外径8.8 cm 四寸稍过(铜箍直径9.2、厚0.3 cm,即内径四寸8.6 cm),内径3.6 cm(这是軎外径痕迹,枳端内径实际值或为二寸 4.3 cm 以相对軎转动)。
青铜质的軎插入毂中,内含轴端,外径3.6 cm,壁厚0.25 cm(简报2.5 cm 有误),内径3.1 cm 一寸半(3.13 cm)为控制尺寸;軎长10.1 cm (或许为10.7 cm五寸之误)。以辖将軎与轴固定而限制毂的轴向位置。依据外径3.6 cm 测算辖长三寸半(7.53 cm)。
四号车轴上构件的尺寸皆以周尺21.5 cm 设计。不过,轮外径136 cm 不整,未见照片且孤立数据含义不明。通常车轮纵向压缩明显而横向大致保持不变,以平均值计算的轮径会偏小,估计轮径为六尺五寸(139.75 cm),与中山国相同。轮牙宽度5.5 cm二寸半(5.38 cm)
车厢出土时口小底大,或因向前倾斜而变形[4]。底框宽148 cm或本为七尺150.5 cm,进深110 cm或本为五尺107.5 cm,而车后门宽 48 cm 二尺二寸(47.3 cm)。其他部位不再细说。
如果填土时车厢下方缺失支承车轴可能弯曲,车轮受外侧土压力而整体向内移动,实测两轮距离208 cm 已小于原本轨距(或为十尺215 cm,与晋侯车相同)。轴通长294、轨距 208 cm,其差为86 cm四尺整,即轴长十四尺。
简报还介绍了七号车的主要参数,毂通长59 cm 为二尺七寸半(59.13 cm),枳端外径5.5 cm 二寸半(5.38 cm)、贤端外径15 cm 七寸(15.05 cm)。这些尺寸都是准确的;不过,轮径146 cm 或本为七尺(150.5 cm),轨距195 cm 或本为九尺(193.5 cm),因没有照片可供参考,只能说猜测。如若在发掘现场比照形制相同的多辆车,判断要容易些。
附:博文“古车考古,当用古尺” 介绍的太原金胜村M251春秋大墓车马坑,原贴黑白照片来自发掘简报[5];为给电厂扩建工程让路,车马坑被切割装箱保存14年,2002年进行科学修复异地保护,历时四年[6]。车有多种类型,想来应该“轮径可有不同的尺寸,总是规整;轨宽或有不同的系列,总该准确”。
[5] 侯毅, 渠川福. 太原金胜村251号春秋大墓及车马坑发掘简报. 文物, 1989,(9): 59-86+97-106
[6] 聂东红. 太原春秋晋卿赵鞅大墓附葬车马坑. 文物世界, 2011,(2):3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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