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也‘得言’龟也‘得言’

蒲松龄《狐谐》中的狐女 “万福”，对孙得言出的上联：“妓者出门访情人，来时‘万福’去时‘万福’。”是这样应对的：“龙王下诏求直谏，鳖也‘得言’龟也‘得言’。”

这里的龙王比较大度，给了鳖龟发言的机会。假如言路更广一些，水族皆可献言，比兼听而明。再推广一下，对于非水族动物的话，能听懂，听进去，龙王就接近于圣贤了。

问题是，各种言论汇聚起来后，龙王到底选择什么言论、采纳什么言论。更重要的是龙王的行为。假如只是听了鳖、龟之言，依然我行我素，那些鳖、龟发言的积极性就不高了。其他水族也是如此。

就鳖龟而言，它们要提高发言的质量；就龙王而言，他要注意吸取言语精华的倾向。

当鳖龟之言互相抵触，或者其他水族的言语不和时，龙王如何解决发言者之间的问题，或许比言语本身还要重要。因为，对于言语的来源的把握需要高超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