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乘舟影消行，

兄弟爭死歌悲聲。

忠義孝悌春秋尺，

不獨宣公淫亂情。*

*和李白《贈汪倫》韻：

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李白(701-762年)，我國歷史上偉大詩人，字太白，祖籍隴西成紀，先世因故被流放西域，五岁随父遷居緜州今蜀緜陽。自号青蓮居士。詩作積極浪漫，創造性運用一切浪漫手段，内容与形式和諧統一。杜甫誉其詩：“筆落惊風雨，詩成泣鬼神”。

目次：一、原詩  二、二子乘舟·小序  三、章字詞解  四、譯詩

文中带*號者爲筆者所加。

一、原詩

共二章，每章四句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jiǎng)。願言思子，中心養養！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願言思子，不瑕有害(xì)？

二、二子乘舟·小序

《序》：“《二子乘舟》，思伋、壽也。衛宣公之二子爭相為死，國人傷而思之作，是詩也。”

孔疏：“作《二子乘舟》詩者,思伋、壽也。”衛宣公之二子伋與壽，爭相為死，故國人哀傷而思念之而作，是《二子乘舟》之詩也。二子爭相為死，即首章二句是也。國人傷而思之，下二句是也。”

朱熹《詩序辯說·二子乘舟》無評論。

三、章字詞解

第一章：二子乘舟，泛泛其景(jiǎng)。願言思子，中心養養！

【二子乘舟，汎汎其景(jiǎng)】

【二子】毛傳：“二子，伋、壽也(朱傳同)。宣公為伋娶於齊女而美，公奪之，生壽及朔。朔與其母愬(*陸音義 “愬，蘇路反” sù 告狀； shuò恐懼)伋於公，公令伋之(*往)齊，使賊先待於隘而殺之。壽知之以告伋，使去之。伋曰：‘君命也，不可以逃’。壽竊其節而先往，賊殺之。伋至曰：‘君命殺我，夀有何罪？’賊又殺之。國人傷其涉危遂往，如乘舟而無所薄(*急迫，康典第1030頁；《漢語大詞典》卷九第573頁)，汎汎然，迅疾而不礙也。”

孔疏：傳 “二子……不碍”，“以《序》云‘思伋。夀’，故知二子伋、夀也。傳因言二子爭死之由，其言與桓十六年《左傳》小異大同也。此言‘愬伋於公’，《傳》言‘構伋子’。服虔云‘構、會其過惡’，亦是愬之也。此言‘先待於隘’，《傳》言‘使盗待諸莘’。服虔云：‘莘，衛東地’，則莘與隘一處也。此言君命不可逃也，壽竊其節而先往，《傳》言‘夀子告之，使行。不可，曰：棄父之命，惡用子矣？有無父之國，則可也。‘及行，飲以酒。夀子載其旌以先’。此文不足，亦當如《傳》飲以酒也。旌、節不同，盖載旌旗以為節信也。《衛世家》所說與《左傳》畧同，云‘夀盗其白旄而先’，言白旄者，或以白旄為旌節也。言‘國人傷其涉危遂往’者，解經以乘舟為喻之意。以二子遂往，不愛其死，如乘舟無所薄，汎汎然迅疾而不礙。無所薄猶涉危也，謂涉渡危難而取死。下言‘其影’，以其影謂舟影，觀其去而見其影，義取其遂往不還，故卒章云‘其逝’。傳曰‘逝，往’，謂舟汎汎然，其形往，影形可見，故言往也。”

【乘舟】朱傳： “乘舟，渡河如齊也。”

【泛】陸音義：“汎，芳劍反。”朱傳同。

【景(jiǎng)】陸音義：“景如字，或音影。”朱傳：“景，叶舉兩反”；“景，古影字。”陳第《毛詩古音攷》卷一：“景音養，上聲。”顧炎武《詩本音》卷二：“景，古音於兩反，後人混入三十八梗韻”。

康典第442頁：“yǐng音影。物之隂影也。《詩·邶風》汎汎其景。《疏》汎汎然見其影之去往而不辨。……《釋文》景本或作影。……又《韻補》叶舉兩切”。

【願言思子，中心養養】

【願】毛傳“願，每也。” 鄭箋：“願，念也。念我思此二子，心為之憂養養然。” 孔疏：“鄭唯以‘願’言思子為念，我思此二子為異。”

【言】我

【養養】毛傳：“養養然憂不知所定。” 朱傳：“養養，猶漾漾憂不知所定之貌。”

章解：

孔疏：“二子……养养”，“毛以為，二子伋、壽爭相為死，赴死似歸，不顧其生，如乘舟之無所薄，觀之汎汎然，見其影之去往而不礙。猶二子争死，遂往而亦不礙也。故我國人傷之，每有所言，思此二子，則中心為之憂養養然，不知所定。”

朱傳：“舊說以為宣公納伋之妻是為宣姜，生壽及朔。朔與宣姜愬伋於公。公令伋之齊，使賊先待於隘而殺之。壽知之以告伋，伋曰：‘君命也，不可以逃’。壽竊其節而先往，賊殺之。伋至曰：‘君命殺我，壽有何罪？’賊又殺之。國人傷之而作是詩也。”

第二章：二子乘舟，泛泛其逝。願言思子，不瑕有害(xì)？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

毛傳：“逝，往也。”朱傳同。

【願言思子，不瑕有害(xì)】

毛傳：“言二子之不遠害。”

鄭箋：“瑕，猶過也。我思念此二子之事，於行無過差，有何不可而不去也？”

孔疏：箋“我念……不去”，“此國人思念之至，故追言其本，何為不去而取死。深憫之之辭也。”

    朱傳：“不瑕，疑辭義，見《泉水》。此則見其不歸而疑之也。”

【害(xì)】陸音義：“害，毛如字，鄭音曷，何也。”

陳第《毛詩古音攷》卷一：“害音係(xì)”。顧炎武《詩本音》卷二：“害，十四泰”。康典第224頁：害“音係(*xì)。《詩·邶風》：願言思子，不瑕有害。協上逝。”

跋：

朱熹：“太史公曰：余讀世家言，至於宣公之太子以婦見誅，弟夀争死以相讓，此與晉太子申生不敢明驪姬之過同，俱惡傷父之志。然卒死亡何其悲哉(*也)！或父子相殺兄弟相滅，亦獨何哉？”(此係《史記·衛康叔世家》原文)

*夀和伋孝悌感人至深，只是宣公為父不義無良，二子忠孝是為憾。

四、譯詩

二子乘舟影消亡，我念二子心惆怅！

二子乘舟迅疾逝，我憂二子何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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