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17)
◎ 伏尔泰在《哲学辞典》里说,“万里长城是一座由恐惧不安而产生的巨大建筑;金字塔是一些虚荣和迷信的遗迹。长城和金字塔都证明人民的巨大耐心,却并不说明任何高等的建筑技术。”接下来的一句话,我们更不能答应了:“无论中国人也好,埃及人也好,都不会塑成一件象现今我们的雕塑家所塑造的人像。”我们有人像,如卢舍那佛;即使没有,人像怎能比长城和金字塔?不过,那些建筑背后的“恐惧”和“虚荣”,也许是真的。
◎ 读V. N. Popov的Functional Integrals in QFT & SP,他讲约束系统量子化与从前不同。如果以场为无限自由度的粒子的力学体系,则规范场相当于具有约束的理学系统,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Lorentz规范条件本就是一种坐标约束。
◎ 生命自32亿年前开始,一直是简单的;到5.3亿年前突然复杂起来。突变论似乎比渐变的进化论更好解释这个现象。我一直好奇,我们现在有没有见过一种生物进化到它的高级形式?这个过程一直在进行着,我们应该碰巧看见一个吧?如今失去进化的条件了吗?
◎ 阅影宋本《百川学海》,深为古人不遗余力收集图书感动;但看到《善诱文》、《鸡肋》那样无聊可笑的东西,实在也对那些读书人深表同情。他们没有好书可读,把凡是有字的东西都当宝贝藏起来。
◎ 写《新星》等小说的柯云路后来写惊天动地的“生命科学探索系列”,对科学家们提出一条忠告,大意是,可重复性的实验要求是科学的一个误区,因为世上没有哪件事情是可以重复的。那么,柯大师何必在“系列”中加“科学”二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