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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苏联小说《青春常在》,是柯切托夫写的。以前读过他写的《茹尔宾一家》和《叶尔绍夫兄弟》。这本《青春常在》是写一个冶金企业的总冶金师,调到金属研究所当所长,所遇到的一系列事情。其中有这样几个情节,颇有点意思。
一个情节是,这位总冶金师,刚去当所长时,这个金属研究所也面临一些问题。主要问题是多年来没出过什么优秀的研究成果,研究人员之间想法都不一样,各干各的活,有的用了很多经费,可是什么活都没出。有的有才华,却没有办法实施自己的研究设想。最先讨论的问题是上级希望这个研究所为企业生产做点贡献。但是研究所中的一些人对此持有不同看法。那么作为研究所,到底是不是要为企业生产服务,还是只为科学本身做事?这还真是个问题。反正金属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们对此有不同看法,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新任所长是从企业来的,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求研究所的研究工作要为企业生产服务。而且,之所以任命他当所长,上级也是看中他在企业中的经历,而且还有副博士的学位,还发表过他当年的学位论文,而且这篇论文至今也还在被引用。
中国的科研体制在改革之前,恐怕也面临这样的问题。都是国家拨款,都没有明确规定必须要完成的研究任务。谁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爱干多长时间就干多长时间。其实,这个问题在中国也不是无解的。搞基础研究自然没有硬性的任务,但是做应用研究的,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但是如同有些科学家想的一样,认为只有搞基础研究才算是做科学研究,做应用研究就不算是科学研究。似乎在有些科学家看来,应用研究应该是工程师所做的事。但是苏联好像区分得更严格,工程师只是履行工程过程、生产过程中的任务,解决这个领域里的问题,至于把研究应用到生产和工程中,似乎应该另有其人来做吧。反正在这本书里,有那么几个科学家不认为搞应用研究是研究所应该做的事。
当然啦,苏联科研机构的行政首长权力还是很大的。尽管下面的人员有不同的意见,但是靠着所长的行政命令,相关的指示还是能够得到执行的。这应该算是研究所的幸事呢,还是应该算做研究所的不幸?这事到今天也不太好说。碰上一个负责任的好干部,这就算是一种幸运。如果碰上一个不那么负责任的干部,只管当老好人,只管给自己谋私利,那这么个单位就算是倒霉到家了。
还有一个情节,一个有着副博士学位的女研究员,一年到头也没干什么事,估计是能力方面有点问题,她对另一个年轻人,没有副博士学位,但却拿着比她高的工资,心里十分不忿。她找所长提要求,要求把那个年轻人的职位让给她。所长跟她说了半天,学位并不能证明能力,但这位女研究人员却质问所长,难道学位不表明什么吗?所长后来经过调查,发现那位年轻人有着很有价值的设想,只是由于经费的问题,人员配置的问题,使他的设想不能成为提高生产效率的研究成果。所长后来积极支持了这位年轻人,使他的设想很快就成为研究成果,而且在生产领域里大放光彩。
柯切托夫写的这几本书,有一个共同的特别:都是写的苏共二十大之后的历史。这段历史,既有对以往斯大林时代存在的错误和缺点的批评,但是更多的是对老布尔什维克党的优良传统的怀念与希望。在新的形势下,有那么一些人们把过去布尔什维克的优良传统给丢掉了,理由是时代已经发生变化了。但是在他的笔下,仍然有一些在他看来是正直的、忠诚的党员、干部仍然积极维护着这种优良的传统,而且在发扬着这种优良的传统,积极地为祖国和人民奉献着自己。
看到这样的故事,心里总是十分感慨。不知道作者写的只是他心中的一种理想呢,还是确实也反映出当时的一些社会现实?不过,在看到作者写出的他笔下为之歌颂的好人时,还是会受到深深的感动。苏维埃制度下存在过的这些人们应该是有其真实性的。
这本书以前似乎读过,但只有依稀的印象,其他具体的情节完全遗忘了。这次再读跟读一本新书的感受是一样的。现在还没有读完。等读完了之后,还会有一些新的体会吧。
这支歌有多少人听过?又有多少人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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