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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经济学家何炼成教授:西大学报扶持、影响我成长和提高

已有 3158 次阅读 2011-2-27 13:55 |个人分类:期刊传播史论1|系统分类:科研笔记| 大学学报, 周年庆典, 育人功能, 经济学家何炼成, 《西北大学学报》95

在《西大学报》创刊95周年庆典上的讲话

著名经济学家 何炼成

    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各位同志,刚才咱们老校长谈的观点我很同意,而且非常赞同他的意见,因为我以前也给教育部写过一些材料,我认为近几年来教育改革有三大误区,其中一个就是搞新校区,把老校区给忘了,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啊。今年三月份我回到武汉大学去,武汉大学对这一条坚决抵制,绝不脱离珞珈山,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来他们做对了。一个老大学,当学生一来看到的都是些新的房子,张伯苓先生早就讲了嘛:“大学者,非大楼也,是有大学者也。”没有一批大学者,你成了什么样的老学校!所以北大呢,对这一点特别的重视。所以我希望咱们西大呢,也要考虑这个问题。你去到新校区,你想不到西大是个老校啊,有侯外庐先生的,还有鲁迅的等等铜像都在这里啊,到新区你见不到,学生连张学良在这里做报告的大礼堂也都不清楚,忘记了过去即使不能说是背叛,但至少是你把过去忘了,所以我认为刚才老校长提的意见我非常赞同,学校要考虑这个问题。百年老校你不能轻易地把这个老传统给丢了,这是第一点。下面我想谈一些感想吧。

    首先,我和咱们《学报》接触已经有五十多年了,(1956年开始接触的,我(1951年来到西大,开头几年因为到高级党校进修了3年,(1956年上半年才回来,回来以后就接触了《学报》问题。(1956年我就发表了一篇文章,后来到60年代初又发表了几篇文章,再下来就到80年代以后,我数了一下大概是发表了39篇文章。半个世纪吧,我在《西大学报》发表了39篇文章,有些是跟学生共写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跟《学报》的感情这么深的原因。因为我是它的老读者,一到西大来了以后,当时西大的《学报》我就是每期都读,但当时还没有给我单另一份,我是跑到资料室借着读,再有就是,后来凡是有文章总是在《西大学报》发表。因为当时我没有什么名气啊,小讲师嘛,你有了在《西大学报》发表的东西以后,你投稿就可以谈这个问题了,人家也就考虑这个问题了,所以为什么(1962、(1963年《经济研究》发表了我的3篇文章呢,就是因为我在西大已经发表了,类似的已经发表了,思想是一样的、观点是一样的。当时经济学的最高刊物就是《经济研究》,连接发表了我的2篇文章,就是关于生产问题的讨论,生产劳动的讨论,结果一下打响了,云集了多少文章来批判我,这样就使我的观点传播到了社会上,至少传播到了经济学界,所以我认为这是《西北大学学报》对我最大的支持。之后关于价值问题的讨论、关于价值规律的讨论,以及到新世纪以后关于西部大开发问题,我有很多初步的意见、初步的文章都在《西大学报》上发表,然后传播到了全国,所以我非常感谢《学报》,因为我既是个老读者,也是个作者,这个对我的提高有很大的影响,这是谈这么一点。

    下面,总体上来我想讲三条看法或者意见。第一条,我认为我们作为《学报》也好,我们教学也好,我们学校也好,要坚持一面红旗不能倒。这面红旗从学习上来讲,就是马克思主义红旗嘛,现在讲就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面红旗嘛,所以我们作为《学报》办学来讲,必须旗帜明确。小平同志讲,马列这面旗帜不能倒,马列旗帜一倒就不得了。现在这种危险是存在的,为什么呢?因为近十年以来,我们学西方,特别是经济学学西方成风了,把马克思主义忘了,或者至少是把它边缘化了,这就是刘国光教授所讲的学校的普遍现象,搞经济学也好、搞哲学也好,把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哲学边缘化。现在学校可以不开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原来至少一开一年,现在经济学专业都只开四个学时,四学时能讲个什么!四学时能够讲完吗,学生四个学时能够学完吗?不可能嘛!可是这就是现在全国的一个风气,现在我们的主要学习对象就是西方经济学,完全西方化了,把马克思主义放到一边了,所以我认为,作为咱们《学报》来讲,恐怕这面旗帜不能倒,不能削弱,你削弱了马克思主义,削弱了列宁主义,最后削弱毛泽东思想,又削弱邓小平理论,削弱了科学发展观,你的学怎么办呢,你的刊物怎么办呢!所以我认为当前来讲,首先从坚持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开始,因为这是一个国际思潮,特别是苏联解体以后,首先斯大林打到,然后是批列宁,列宁有什么错?列宁两大构造嘛,一个是帝国主义论嘛,帝国主义论错了没有?没有错嘛,时间已经证明了列宁讲的帝国主义论是完全正确。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资本主义,是腐朽的资本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有人说列宁的定义下错了,垂死还没有死啊。列宁当时从逻辑推理、从历史规律入手,认为它必然要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要取代资本主义,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规律,我认为这样的信念我们不可动摇。至于列宁在具体某些方面有没有某些错误等等,那可以讨论,从总的方向来讲,总的旗帜来讲,他讲的好,不然就没有后来一系列的社会主义国家,也就没有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这是我认为这是这面红旗不能倒。至于回到我们中国,讲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和现在的科学发展观,实践证明了你不这样不行,即使毛泽东思想中有很大错误,他的总体的思想,特别是民主革命的思想,实践证明是完全正确的。所以我认为,这面红旗,包括马列毛邓胡他们所总结出的一些基本的经验,对我们办报的同样适用,这是第一个看法。

    第二个看法,我感到必须要坚决贯彻“三百方针”,这可以说是能不能办一个好刊物的关键问题。把这个思想作为办刊思想,北京大学的一个光荣传统就是提倡自由思想,没有自由思想就谈不上一个好教学,谈不上一所好大学,我认为办报也应当如此,而且特别应当强调。你没有“三百方针”,不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你的刊物就没有生气嘛。所以你看现在凡是刊物办得比较好的,包括我们《西大学报》特别是社科版,就是因为这个方面贯彻的比较好,就是因为允许不同的观点互相争鸣。这里我就举个例子,就是从(2006年开始的,当时在经济学界展开了一场争论,就是挺郎和批郎之争。郎就是郎咸平,香港大学的一个教授,他当时批判张维迎,因为张维迎主张说MBO是国有资产流失的罪魁祸首,所以他发表了很多文章批判张维迎。接着这个批判一下扩展到了全国,当时有十大经济学家就提出一个“挺郎宣言”,支持郎咸平这个观点,同时大批张维迎,结果一下成为当时一个气候。张维迎作为咱们的一个学生,我也很关心他,我就把两边的一些看法都看了一下,我认为张维迎在某些观点方面是有些偏差,特别是在MBO,就是由管理者收购企业这种方式是很不好的,容易招致国有资产的流失,但是并不像郎咸平讲得那么厉害啊。因为张维迎的观点就是新自由主义的观点嘛,所谓新自由主义,从经济学的观点来讲,就是强调私有化,强调自由化,强调市场化。所以把张维迎打成了新自由主义在中国的代表人,所以要进一步批他,后来又进一步批了他的老师,就是厉以宁,后有批了吴敬琏,后又批了高级党校的王珏,又批了人民大学的侯伟,还批判了中国经济科学的晓亮,最后把我也捎上了,因为我也是搞私有化的。我一看这个问题就严重了,后来我就考虑,一方面我就强调张维迎关于MBO这个提法是有些问题,但是决不能由此扩大他就是新自由主义在中国的代表人物,他代表不起,他也没有代表。再者,人家强调自由化、市场化、私有化,市场化和自由化有什么错,对不对?市场化我们可以搞市场经济嘛,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嘛,我们现在“化”的不够嘛,还要进一步“化”嘛,这有什么错误嘛!自由化,作为经济来讲,作为理论来讲,你不自由讨论,你怎么能够把问题搞清楚啊,你怎么不能让人家作为一家之言发表呢!他给张维迎加的一顶帽子是莫须有的,是错误的!作为现代的经济学家来讲,他没有自由思想,他没有强调市场经济的思想,那么他就不能够适应于当前的形式,也就不能够合乎于我们当前一面红旗的要求。所以我认为挺郎派和批郎派,从总体上来讲,应当说批郎派是正确的,是基本正确的,但是他们也有一些问题,然而挺郎派方向错误,因为他实质上是反对市场化改革。他们(挺郎派)是什么观点呢?是现在之所以差距越来越大,关键就在于搞市场经济,也就是改革,改革就是市场化改革嘛,市场化改革改错了嘛,所以必须要停住嘛,不要再改了嘛,收起来嘛。我认为作为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真正的根据党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来讲,现在市场不应收,市场化改革还会进一步深化。所以我认为从总体上来讲,应当是是挺郎派错了,因为郎咸平解读当前的问题都归结于搞市场化。因此我就写了一篇文章,是关于挺郎和批郎之争,这个到其他地方都不敢给我发表,当时全国杂志里一片挺郎,一片批张,所以我把文章写好以后,几个地方发人家都给退回来了,当时最困难时期,我们的《学报》给发表了。这个就是要使全国的理论界、经济学界探讨这个问题呀,因为当时从上海开始批张维迎,到北京后来给批开了,另外一直发展到我们陕西有些刊物也批张维迎,包括,很对不起,包括咱们《西安晚报》。张维迎看到《西安晚报》登了三篇文章批他的文章,他就给我打电话,他说他感到很伤心,其他人批他,他都可以有所忍嘛,“陕西是我老家嘛,西大是我母校嘛,这个同志批我干什么呢,他又没搞清楚啊,为什么他事先不跟我沟通沟通呢!”最后我就给《西安晚报》写了封信,后来他们才又妥善处理了。就是说当时,一片的批张维迎,以至于后来他也受到了炮轰和批判,包括他给北大提了个改革的问题,也受到了批判,所以本来他早就应该是北京大学的副校长,因为他已经是校长助理了嘛。本来提了两个校长助理,那一个已经上去了,张维迎就是因为批了他以后,当时不知道什么单位,认为他有问题,所以张维迎一直就提不上去了。就是说,我认为假如说张维迎有问题,我们可以批他,但是你不能乱批啊,至少你对郎咸平支持,不一定你把张维迎批倒你才支持他。理论嘛,理论可以讨论嘛。你认为你有理,他认为他有理,可以争论嘛,所以我认为咱们《学报》在这个方面呢,是把握得比较好的。在别的报纸不敢登的时候,咱们学报敢于登出来,就说明有水平!实际证明了这一条,郎先生不是个好东西。不错,原来我以为他是支持一国两制的,现在看来他所支持的一制只是香港搞资本主义,大陆搞的社会主义他还是反对的。因为他后来写了个东西是《大陆人吃人的社会》呀,把现在的差距都叫做“人吃人”,城乡差距是城里人吃了乡下人,工农差距是工人吃了农民,体脑差距是脑力劳动者吃了体力劳动者,这岂有此理嘛!可见他的名堂决不是马克思主义,我们也不要求他是马克思主义,他也不可能是马克思主义,同时连一个学者起码的身份都不符,都够不上一个起码的学者。学者要实事求是嘛,而他不是实事求是,把大陆现在的差距都说成是人吃人,这样一来大陆成了什么的一个大陆啊?人吃人的社会嘛,用的是什么理论搞下去的嘛!这是第二个问题,是“双百方针”,是应该允许双方都能够讲话,不要听信一家之言,真理总是越辩越明。

    第三点我就想讲一讲,作为教学的“三不方针”,就是不唯上,不唯书,我加了一点就是不唯私。这一点呢,陈云讲“不唯上,不唯书”,我加的不唯私就是说,我们从搞学问来讲,不能抱着书本,光是抱着书本说马克思怎么讲怎么讲,我们认为应该理解书本的精神实质,所以呢就要允许学生,允许人民自由思考,看到一个问题就要想一想,不要盲目地跟风,我认为咱们《学报》在这一点还是做的很不错的。虽然咱们学报对有一些争论不可能全面展开,但是从总体来讲,是支持这个讨论的。支持这个讨论,就是不唯上,不唯书,不唯私。因为我几个学生写的文章也是批评我的,我完全欢迎,我们《学报》把它也登出来了,这就说明一个学报、报纸要办的好,假如不允许大家畅所欲言,而是光听一面之词,我看这个学报办不好。我感到咱们《学报》在这个方面是做的比较理想的。因此我就预祝咱们学报能够越办越好!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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