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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杨生茂老先生——兼谈北京--天津行印象记(2006年12月13日)

已有 3918 次阅读 2010-6-9 15:39 |个人分类:美国问题研究(07-11)|系统分类:人物纪事| 杨生茂, 北京--天津行

看望杨生茂老先生——兼谈北京--天津行印象记(20061213日)

 

黄安年 文  黄安年的博客/201069日发布

 

《看望杨生茂老先生——兼谈北京--天津行印象记》一文,写于20061213,首发在次日的学术交流网。里面谈到2006123日自美国返回北京后即去天津看望杨生茂先生和南开美国史同行的情况,详细描述了京津行的交通情况,颇有意思,所以在博客上发布,同时配发和杨先生的两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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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杨生茂老先生——兼谈北京--天津行印象记

 

黄安年 文  发表:学术交流网/学术问题讨论/20061214日首发

 

1213日我由北京乘T531次特快列车去南开大学看望德高望重的杨生茂老先生,同时也想和美国史同行小聚。今年81012日在天津举办“从国际视野重新审视美国历史”国际学术研讨会,并于813日上午举行我国老一代美国史专家、南开大学美国史学科的奠基者杨生茂先生90华诞的庆贺会。他们发来书面函和电子邮件邀请我与会,我因人在美国未能与会感到十分遗憾。

 

123日由美国返回北京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不到5点即已起床,550分出门,天通苑最早的公交头班车是540分开始,但是正好碰上它并不容易。于是上了“黑车”,谈好10元价格到立水桥地铁车(公交车是12元),开车后司机说车子只能开到地铁站对面的立水桥过街桥边,下车后自己过街就到地铁站,我坚持要司机送到地铁站前,否则下车,因为那样还不如座公交车。他自知理亏,很快送我到了地铁站门口,这样省却了我走一段脏乱差的二三百米的通往地铁站的路程。买好了通票(5元)即到达站台,正好开来了一列头班车,上车人虽然很多,但是每人都有座位,不会发生是否需要让座的现象。车到终点站东直门后,下车直奔2号线转向北京站,从13号线东直门站到2号线站台虽然要走约七八百米的路程,但是好在不用出站,上了2号线地铁到了北京站才645分,我心中暗喜想这下可以赶上去天津的头班车。可以到售票处一问,头班车是835分,原先7点多的头班车早已经取消,票价30元一张,这样一来我可要在车站干等上110分钟。于是我花时间仔细观察车站的各个公共场所和候车室,发现除了在车站过夜的旅客,我注意到,赶早来到车站的旅客并不多,估计是和公交车需要配套的关系,如果始发时间太早给旅客带来困难。车站服务员对于在座位上躺着打盹的旅客很不友好,用超高音喇叭大声训斥,这种态度那里像在迎接2008年的气氛,看来北京的窗口服务态度有点不大和谐。无奈我走到广场,看来广场倒是井然有序,并没有见到乞讨者。但是到了中央候客大厅候车时,还是出现了乞讨现象而无人管理。北京站里里面在施工,所以显得很乱,我们等候在二楼中央的5号检票口,按照常规开车前的805分就该开始检票,尽管提示牌上已经写明正在开始检票,但是检票人员还是迟迟不来,门口聚集的旅客越来越多,车站广播也未做任何说明,后来知道自天津发来的火车尚未进站,直到825分火车终于进站,检票人员干脆敞开检票口让乘客快速通过,于是出现531次列车一边下人一边上乘客的“公交车”现象,说也奇怪,835分火车正点发车。

 

在列车上,北京段的服务员服务到位,列车整洁而明亮,列车有电视但没有放,有书报但很少人看,有茶水供应,还有购买返程车票的服务。我在车上买了一张1640分的自天津返回北京的车票,价格25元,原来这是非高峰的票价,比高峰的30元要便宜5元。沿途看到正在兴建北京——天津的磁悬浮列车的基础工程,据说要在2008年前完工。天津北站也在加紧改建。955分列车正点下车。出站后我直奔出租汽车站,这里的广场管理极其混乱,一下子拥上来十几个黑车司机,开价去南开有要30元或25元的,如果20元需要搭人,最后我上了一辆不打计程表又给开发票的黑车,商议25元开到南开。沿途一路看来。和我2004年所见的天津市区变化不大,和北京相比,没有看到到处大兴土木现象,起灰也不大。1020分车到南开正门,出租车不让进校园,这对来访者很不方便。好在到杨先生所住的北村21楼离学校大门不远,1030分已经到了杨先生家,按了门铃,杨先生的爱女令侠教授已经下楼来接,而杨先生已经在门口站着了。看到先生身体消瘦,精神很好,感到十分的欣慰。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从奉上拙著《沉默的道钉》及《美国纪行》谈到美国历史研究,先生谈到今年夏天来自海内外的博士和硕士弟子们来到南开聚集一堂,使他感到十分地欣慰。谈到杨先生还一直一如既往忧国忧民,关心国家大事、关心学术和教育事业,关心年轻人的成长。本来杨先生完全可以享受南开的一次福利分房,但是他放弃了这一机会,依然住在当年属于高级专家的住房而现在就处于中低水平了,因为杨先生住在是四楼,没有电梯上下楼十分不便,因而很少下楼,这对于已经90岁的老人健康是不利的。尽管先生时有不适,病魔威胁,但是总体平稳,精神很好,思维清晰。我们还谈到从事美国研究老人们的情况,对85岁的刘祚昌先生突然病逝十分惋惜,他对于研究中心的人员流动也很关心,觉得时代不同了,总不能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培养的人才圈在一起,扩大人才交流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真是要有带头人离开南开心中总不是滋味。好在自己也想开了。先生还回忆起自己入党、文革时受冲击等情况,我们还详细讨论了老年人的保健等问题,时间很快就到了1145分不得不和先生告别。祝愿我们这位中国美国史的泰斗健康长寿,诸事顺遂。

 

令侠教授陪我驱车前往附近的一家奇石轩就餐和美国史同行相聚,到了那里赵学功教授、罗宣副教授、张聚国副教授已经先期来到,李剑鸣教授也随之赶到,他是在广州讲学后昨天夜里赶回来的,和南开的同行们在一起聚会天南地北的聊天自然感到高兴。席间剑鸣提到“几次请你来南开参加博士学位论文答辩,你也不来”,我答复道:“有的题目我并不熟悉,恐怕误人子弟;有的是我故意回避而没有答应参加的,像几年前聚国的博士学位论文答辩,因为我是聚国的硕士学位研究生导师,参加他的博士学位论文答辩,还是避嫌为好。还有的是时间上发生冲突的关系。”当然有句话我印象深刻没有当面说,还是在张友伦先生主持南开美国史研究室期间,他曾经对我说过:“南开学校当局规定,参加博士论文答辩的必须本人是博士生导师,所以我们很遗憾没有办法请你参加。”我并非博士生导师,自知并不够格,怎会给同行们造成难堪,免得提名后被学校当局拒绝呢,所以不参加实在是两全其美的事。我还提到一次何顺果教授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参加他的博士生学位论文答辩,我也婉言拒绝了,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其实我已经解释清楚,“你说的时间太紧,我恐怕看不完,当时的日程已经排得很满,我总不能走走过场。”有一次刘北成教授打电话,要我参加一位博士后流动站的出站报告评审工作,我也拒绝了,也是因为时间太紧,我不想随便应付的关系。期间目前学术抄袭等学术不端行为、目前放映的《大国崛起》、网络研究、广东的美国史研究等都是我们的谈话话题,使我了解不少信息。

 

南开美国研究中心早我们美国史研究中居于举足轻重的地位,新一代美国史研究者担负起学术创新的重任,剑鸣虽然已经到北大历史系任职,但是南开领导依然不肯放行,现在属于往来于北大南开的状态,在南开培养博士生等任务依然不减,他在北大已经开始了新的学术研究。学功、令侠、罗宣、聚国等人的担子都不清,记得我在《致杨生茂先生90华诞的贺信》(2006712日)中提到:“杨先生创办的南开美国史研究基地已经走过了42年,在三代学术带头人的带领下南开已经成为我国美国史研究的排头兵,这是来之不易的。这里除了重视人才的国际合作与交流,鼓励人才的有序流动、精心培养和积极引进学术带头人、着力发挥学术团队优势外,还有赖于坚持和发扬杨先生的学术思想和精神。尽管在越来越宽松和激烈竞争的学术环境下,学术带头人会有更迭,但是只要在新的条件下坚持和发扬这些行之有效的做法,相信杨先生所开创的南开美国史研究将会开辟新的局面,做出新的贡献。”相信南开的同行们会在新的条件下作出新的努力,创造新的成果。在奇石轩话别后,学功、聚国陪我到美国研究中心小坐,继续谈起美国史研究的话题。1515分离开南开去天津总站准备回京。

 

从南开到天津总站来时用不了半个小时光景,可返回是却整整花了65分钟,堵车现象也十分的严重。1620分到了天津总站依然是乱糟糟,没有章法,仅在进站口就堵了近10分钟。天津站进口处虽有改进但是站内的厕所其脏无比,令人难以下脚。1640分正点发车,就服务来比和来天津的列车组要差得多,简直没有什么服务,到是查票查得紧,有一位旅客手上的票是121330分的,按照规定两日内到有效,她购买时问过列车员如果在两日内的其他时间上车可以么,答复是肯定的。然而检票员说还得重新购票,这张票已经是废票,因为没有改签,硬是要她补交25元了事。其实这种情况在美国是不需要补票的,可在中国还没有以人为本到这种程度。1810分车到北京站,即登上开往东直门车站的2号环线,下车后到13号线起点站则还是要从站外绕着走,我不明白,为何不能像来北京站那样从站内直接上车?在东直门轻轨车站的站台上虽然依此排起了长队,但是维持秩序的站台工作人员并没有宣布老弱病残者优先排在前列。上车后挤得水泄不通,车上旅客抢占座位坐上位置,不少年轻人低下脑袋,似乎很很怕遇到老弱病残者。车站的广播也不说给老弱病残者让个座位,车到柳芳站上来一对抱着婴儿的夫妇,依然无人让座,过了光熙门站,一位站着的年轻人忍不住地高喊,坐着的年轻人没有看见么,哪位给抱着的孩子让个座,这十才有一位年轻女子起身让座。车到北苑在我身后座位下的一位年青人下站,旁边另一为站着的年轻人要我坐下,我说我下站就下,不用了,他还是希望我座下,我只有说声谢谢坐下了,虽然只坐了一站路,还是感受到温馨,我希望迎接2008年、建设文明和谐社会要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

 

到了立水桥站才1855分,出站后打车回家(10元),这位司机有点像士兵学开车到处横冲直撞,我问他被罚过几次,他说已经好几次,总共被罚了2000多元了。他说夜间开车还是小心点,出问题就在一刹那之间。我说我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幸好这次算是快速安全,到家时1905分,历时13个小时的天津之行结束。

 

写于2006121323

 

学术交流网(www.annian.net/学术问题研究/20061214日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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