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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如梦——我的博士论文答辩
昨天看了谢谦老师的《追怀启功先生——我的博士论文答辩》,写的生动有趣,满满的读书情怀,也很羡慕谢老师有启功先生这样幽默的导师,一句“打起来没有”,就把紧张的气氛搞活了。川大读博的时候,我听过谢老师的讲座,也选了谢谦老师的《明清小说戏曲》课,与谢先生算是有点师生缘。我上课老爱提问讲话,给谢老师留下了印象。一次我回贵阳,谢老师见我不在,还专门问我为什么没有来?后来论文答辩,谢老师正好也是五人答辩组的成员。
记得那是2010年的初夏的5月23日,在川大文新学院博文楼的二楼,我和左师弟、老方参加答辩。答辩主席是著名的祝尚书先生,成员还有稳健的马德富先生、一生魅力的谢谦先生、微胖的吕肖奂老师,还有一位川师大的教授,想不起名字了,相貌挺和善的。我是第一个答辩,后来看祝东的录像,我的答辩词表面上铿锵有力,但其实内心没有底气。主要是论文水平不高,外审专家王水照先生说我的论文“文字清通”,我就懒散起来,没有好好一个字一个字地检查全文的错别字。到答辩时,就有点担心被骂,后来果然被师大的老师微笑着指出,我只好以为眼睛高度近视来搪塞过去。答辩主席祝老师看了我的论文后记,欣赏我是一位性情中人,但批评我的论文写得不太好,把我吓坏了,脑袋一下子就晕晕的。休息时问谢谦老师,谢老师笑嘻嘻地说:“不用担心,祝老师不会说谁的论文好的。”我一听才吃了定心丸。因为吃了这颗定心丸,我回来对老师的提问,都没有好好做答了,只是和其他人聊天谈笑,像我这样谈笑间,就把答辩混过的,可能还真不多吧。
答辩间隙与谢谦老师,左师弟和祝东兄合影
等待宣布结果
与吕肖奂老师
与祝尚书老师
与马德富老师
与谢谦老师
与恩师周裕锴先生
马德富先生是唯一指出我的论文亮点的,他说我考证苏轼咏史怀古诗水平不高,有一定学术的创新价值。马老师是多年研究苏轼的著名学者,他对后学可谓鼓励有加。记得考博面试,马老师也是这样和蔼地问我“什么是三通”?让我轻易过关。吕肖奂老师则指出了我的论文诸多不足之处,搞得我应接不暇,暗暗叫苦。谢老师却很温柔,只提出我论文中关于清朝的少数民族说法的一个问题。上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中午在北楼餐厅吃饭,恩师周裕锴先生驱车前来助阵,我心不禁欢喜。吃饭时与老师们闲聊,马德富老师谈起川大的一位奇人,好像是位硕士,也是读文学的。但他总写不完论文,因为他一写作,就会把论文相关问题无限延伸,像藤蔓一般,无休无止,总是完不成,因此也老不能毕业。我感觉很稀奇,成都这样的异人真的很多,也钦佩这位同袍的执着精神。好像还谈起川师大传长衫的那位奇人,老师们都说属于民科性质。下午是祝尚书老师的一位弟子的答辩,他是第六年了。然后是一一宣判每位答辩者。我和左师弟,老方一起坐在前排,听到终于过关的宣判后,我的心有一种非常痒痒的感觉,找不到形容词,只觉那颗心仿佛飞到了成都的空中。答辩完的第二天,我到成都浣溪沙公园,看了成都博物院,躺在一张木椅上,远离尘嚣,看着天空的浮云,那是我一生中最喜悦的时光。
时间如水,我的毕业论文答辩已经过去快十三年了,当年答辩组的马德富老师已经去世了,我喜欢的谢老师也隐退了,吕肖奂老师在2014年还见过一次。两位同窗,左师弟留在了美丽的成都,老方还在南充,我则隐居花溪,而年已半百,两鬓已白。此刻,我听着李志的《你离开了南京,从此没有人和我说话》,伤感的旋律,把思绪带回了十三年前的那个夏天,窗外是村上春树说的“无限凄寂”的四月,芒草绿绿,鸟鸣幽幽,溪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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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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