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ndawi透露撤回8000多篇造文厂“杰作”

诸平

据《撤稿瞭望》（Retraction Watch）2023年12月19日报道，欣达维（Hindawi）透露了撤回8000多篇造文厂文章的过程（Hindawi reveals process for retracting more than 8,000 paper mill articles）。

在过去的一年里，在数千篇论文撤稿（thousands of retractions）、期刊停刊（journal closures）和一个主要指数将几篇论文摘掉（delisting several titles）的公告中，陷入困境的出版商欣达维(Hindawi)的高管们曾多次提到，要采用一种新的撤稿流程，对论文进行大规模调查和撤稿。直到现在，出版商拒绝提供细节。

到目前为止，欣达维在2023年已经撤回了8000多篇文章（over 8,000 articles），比我们在一年之内从所有出版商那里看到的总和还要多。根据其母公司威利(Wiley)的一份新报告，欣达维还没有清理完造文厂渗透其特刊（special issues简称SIs）的论文。

威利临时总裁（Wiley’s interim president）兼首席执行官（CEO）马修·基斯纳（Matthew Kissner）在公司最近的收益电话会议上表示，该公司在2021年收购了欣达维这家开放获取出版商，由于欣达维的造文厂问题（Hindawi’s paper mill problem），估计本财年的收入损失为3500万至4000万美元。马修·基斯纳对投资者说，威利公司明年将停止使用欣达维这个名字（stop using the “Hindawi” name next year）。

出版公司发表了白皮书《大规模处理出版操纵:欣达维的历程和学术出版的教训》（“Tackling publication manipulation at scale: Hindawi’s journey and lessons for academic publishing”），其中解释了欣达维发生的事情，以及该公司为调查和撤回特刊上数千篇文章而制定的程序。白皮书称，与对研究诚信“感兴趣的独立研究人员开始注意到大规模系统性操纵迹象的同时，欣达维的研究诚信人员也在多个特刊中发现了可疑模式。”2022年9月，该出版社宣布首批撤稿500篇（initial batch of 500 retractions）。这些初步调查加上独立研究人员的发现指出，欣达维特刊(SIs)的渗透规模比最初预期的要大得多，这清楚地表明，数千份手稿需要调查。

从2022年10月开始，该出版社停止了几个月的特刊出版(halted publication of special issues)，并对所有特刊手稿进行了重新评估，而且对造文厂论文的具体特征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白皮书说，欣达维还对我们现有的对编辑、作者和审稿人的检查进行了彻底的审查和加强。为了调查数千篇已经发表的论文，它制定了一项新的协议，旨在发现操纵模式，并迅速、大规模地撤回论文。

欣达维基本上创建了一份评分标准清单，所有达到一定门槛的文章都被撤回。白皮书列出了几个被欣达维用作撤回文章证据的操纵指标如下：

1. 范围差异（Discrepancies in scope）。

2. 报告的研究描述不一致（Discrepancies in the description of the research reported）。

3. 数据的可用性与研究描述之间存在差异（Discrepancies between the availability of data and the research described）。

4. 不恰当的引用（Inappropriate citations）。

5. 文章中不连贯、无意义和/或不相关的内容（Incoherent, meaningless, and/or irrelevant content included in the article）。

6. 妥协或操纵同行评议（Compromised or manipulated peer-review）。

出版商解释道（The publisher explained）: 

鉴于这一证据，我们决定撤回文章的理由是，发表过程受到了破坏，我们无法再保证文章的完整性。我们在撤回通知中有意限制了正在调查的具体细节，部分原因是与不良行为者共享的情报必须受到限制。此外，为了迅速进行并与成千上万的作者沟通，撤销通知的标准化措辞至关重要。

欣达维将评估个别论文的工作外包给了外部供应商。至少有两个人接受过出版社职员的培训，根据欣达维的标准对每篇论文进行评估，并在定制的软件应用（bespoke software application）程序中填写问卷。此外，计算工具还用于提供关于捏造内容、剽窃同行评审报告和怀疑同行评审周转时间的额外支持证据。我们还以独立研究诚信侦探所做的有价值的工作为基础，通过收集、评估和分类PubPeer上提供的评论，将其作为Smut Clyde列表（Smut Clyde’s list）的一部分。

除了撤回数千篇论文外，欣达维还利用调查结果禁止数百名特刊的客座编辑今后担任编辑职务和发表文章。该出版社还对特刊和特邀编辑的提案进行了更为严格的审查，并对同行评议进行了更严格的审查。

除了继续撤稿外，欣达维还计划发布对整个特刊的关注表达，提醒读者，当出版商怀疑某一期中可能有更多文章存在问题，但尚未调查或发现问题的证据时，他们在解释所有论文时应格外小心。多名侦探被要求对白皮书发表评论，称赞欣达维采取了行动并分享了信息，但也质疑出版商是否真的吸取了教训，并指出了需要做的进一步工作。

“造文厂警报（Papermill Alarm）”的开发者亚当·戴（Adam Day）说:“我认为他们记录自己的所作所为并发布相关信息是件好事。我希望其他发行商能够从中吸取教训，并鼓励他们公开处理自己的问题，因为这影响了大量的发行商。”

然而，亚当·戴指出，在出版商恢复特刊后，他仍然在2023年春天的欣达维期刊上看到造文厂的文章。他说:“我认为他们确实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

澳大利亚悉尼大学（University of Sydney in Australia）医学研究出版与研究诚信小组（Publication and Research Integrity in Medical Research group）组长詹妮弗·伯恩(Jennifer Byrne)说，欣达维故意限制撤回通知中信息的做法应该与透明度的需要相平衡。她说，“如果至少披露一些有关撤稿原因的具体信息，将对未来的撤稿研究学者有所帮助。”

詹妮弗·伯恩还表示，核实特刊特邀编辑的身份不足以确保质量，因为许多特邀编辑可能拥有表面上令人信服的证书，并由造文厂的出版物提供支持。她预测，随着造文厂的出版物变得越来越复杂和难以检测，这种困难将会增加。

她说，与特刊提案一起提交的主题应该受到更严格的审查。涉及包罗万象的、庞杂的特刊主题邀请造文厂提交，特别是在真正的研究仍然非常困难、昂贵和/或缓慢的领域。

与纪尧姆·卡巴纳克(Guillaume Cabanac)和亚历山大·马加齐诺夫(Alexander Magazinov)共同开发了“问题论文筛选器”( Problematic Paper Screener)的西里尔·拉伯勒(Cyril Labbé)赞扬了白皮书对侦探的认可，这些侦探“每天都在工作，大多数是无偿的，以弥补出版商没有做好的工作。”

纪尧姆·卡巴纳克在白皮书中还对其他出版商提出了建议:为侦探提供资金，并给予他们信用。

深入研究了造文厂在欣达维特刊（paper mill activity in Hindawi special issues in depth）上活动的多萝西·毕肖普(Dorothy Bishop)说：“她很高兴看到出版商终于解决了大规模撤稿的问题。”她说，禁止与造文厂有关的编辑和作者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大步，特别是如果他们可以与其他出版商分享被禁个人的信息，收效会更佳。

但多萝西·毕肖普批评了这份报告的框架:报告把欣达维描绘成“要么发表，要么灭亡”学术文化的受害者，这种文化鼓励了不道德的行为。它忽略了商业出版商贪婪文化的影响，这种文化的目标是论文发表数量的大幅增长，以及随之而来的利润增长。根据她的计算，欣达维可以从现在被撤稿的文章处理费中获得数百万美元的收入，但这些文章的作者支付的论文发表费，再也拿不到分文，真可谓文财两空。

上述介绍仅供参考，欲了解更多信息敬请注意浏览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