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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与宗教,理论与实践
武夷山
国际社会科学杂志(中文版)2014年12月号的主题是“理论的状态----当代思想流派与知识体制(I)”,其中一篇文章是法国学者Thierry Bardini的“理论的临界态”,文章说(有些话是我重新表述的,不一定对):
有四种模式:技术性实践模式,宗教实践模式(道德),技术性理论模式,宗教理论模式(神学)。按照西蒙顿(Gilbert Simondon,1924-1989,法国哲学家)的热力学隐喻,这四种模式好比四个相:技艺(偏实践)、道德、技术(偏理论)和神学。西蒙顿说,就像技术性(博主:就是技艺)与宗教的距离产生了美感(如两个原初相之间的中性点)一样,技术和神学的距离造就了科学(如理论模式的相之间的中性点),技术和道德的距离造就伦理(如实践模式的相之间的中性点)。
博主:当代社会中,科学、技术与社会(STS)已经成为显学,但STS的研讨中(尤其在中国),很少涉及宗教。按照西蒙顿的看法,科学技术的由来其实是与宗教不可分的。那么,STS研究中缺失宗教维度,就肯定容易走入歧途,或至少研究的“效益”不会有多高。
此文还引用了T. Ingold(1948- ,英国社会人类学家)在2011年发表的著作(Being alive:essays on movement,knowledge and description)中的一些话:
技术性(Technicity)当前的本质特征是“生活、成长和运动诸线条交织在一起,构成网状组织(meshwork)……不是诸点连接构成的网络,而是由相互交织的线形成的网状组织”。
Ingold提出“节肢动物社会理论”,像是“蜘蛛”(蜘蛛就属于节肢动物),该理论与行动者网络理论(ANT,缩写词的含义是“蚂蚁”)是针锋相对的。“蜘蛛”对“蚂蚁”说:
“因为在您看来,世界的物质性只有在联系起来的事物那里才会被充分认识。而我网上的丝线本身就是用从我的身体分泌的物质织成的,我一边走,一边织网……网之于我,如空气之于蝴蝶,水之于鱼……总之,网就是我行事的条件,但它本身并不是能动者(agent)。”
博主:网络研究已经热得不得了了,但是,如果把网络概念无限泛化,将网状组织都视同一般性的网络去进行研究,则不一定有多大收获,因为这相当于将高级的事物给低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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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7-26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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