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试图测度非营利部门的研发支出

武夷山

   2014年6月30日至7月1日，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下属的国家科学与工程指标统计中心(NCSES)委托成立的一个特别指导委员会召集了一次研讨会，专门讨论美国非营利部门开展的研发活动的现状及如何对之加以测度，因为该部门的地位日益重要。美国国家科学院出版社于2015年5月出版了该会的报告资料，MEASURING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EXPENDITURES IN THE U.S. NONPROFIT SECTOR（测度美国非营利部门的研发支出，原文见http://www.nap.edu/download.php?record_id=21657。

   NCSES每年都要就学术部门与企业部门的研发活动情况进行调查与统计，但是，他们已有18年未对非营利部门的研发支出数据进行调查与统计了，只能对这些数据做一些估计。2013年，国家研究理事会的官员曾指出，NCSES现在的估计模型不可能产生出关于非营利部门研发活动的高质量数据。为应对此批评，NCSES 修改了关于非营利部门研发活动的问卷，委托了一家外部机构进行相关研究工作，还召集了上述这样一个研讨会。研讨会发言含有很丰富的信息，下面我仅就自己感兴趣的几个点作简要介绍。

美国非营利部门大约有200万家，它们每年的总收入达1.3万亿美元，雇佣着1350万工作人员，另外还有450万全时当量的义务工作者，是个不可忽视的部门。整个非营利部门有1800万人，相当于全美国就业人数最多的部门，就业人数排在第二位的部门是零售业，有1540万人（2006年数据）。

美国的不少民间基金会是支持科技活动的有生力量。美国最大的100家民间基金会很有实力，它们对项目的支持力度为平均每项40-60万美元。但是，1998至2011年期间，民间基金会对科技活动的支持总额占所有基金会项目支出总额的比例在下降。与联邦政府和产业界相比，民间基金会对科技活动的支持力度是很小的，但是，由于民间基金会机制更灵活，更敢于承担风险，它们的作用还是很突出的。

美国的50位大慈善家当中，年龄小于65岁的有11位，这11位都是靠技术起家的。2012年，美国年龄小于40岁的“十万亿富翁”（身家超过十万亿美元的富翁）总共捐赠了11亿美元。30年前，45岁以下净资产最多的人当中，多数是因继承遗产而有钱，如今，69%是自己挣的钱。总之，现在较年轻就挣大钱、捐巨款的人大大增多了。

研讨会讨论了很多问题，包括语言沟通的问题。统计部门总是对“研究与开发”持有严格定义的，并且拿着这把尺子去进行调查统计，而非营利部门描述其研发活动的词汇是丰富多彩的，以下是一些例子：

Translational neuroscience，转化性神经科学

Basic research，基础研究

Research OR development—not R&D，研究或开发（而不是“研究与开发”）

Science，科学

Feed and bleed—drug testing on animals，喂养和放血，指在动物身上做药物试验

RDT&E—research, development, testing, and evaluation，研究、开发、测试与评价

Problem solving，解决问题

Curriculum development，课程开发

Evaluation，评价

Research，研究

Data-driven design，数据驱动的设计

Program evaluation，项目评价

Data mining，数据挖掘

Evidence-based data，循证数据

Experimenting，实验

Citizen science，公民科学

Testing，测试

Translational research，转化研究

Evidence-based practice，循证实践

   可以想见，若统计部门和被统计对象双方缺乏良好的沟通，则调查来的数据将不是低估就是高估了非营利部门研发活动的真实情形。类似问题在中国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