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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资本的限度》
武夷山
2018年11月,我在《中国科技论坛》杂志读者服务部(就设在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一进门后右侧的空间)买了纽约市立大学研究生院杰出教授大卫. 哈维的著作《资本的限度》(复旦大学哲学学院讲师张寅译,中信出版集团2017年9月出版)。这是一部理论著作,读起来比较累,我每一次读不了太多页,故直到2019年1月13日才读完。
对我而言,通过阅读此书,算是间接了解了《资本论》的主要内容和研究思路,因为我没有啃过《资本论》。豆瓣网上“早就想叫白玉狐”于 2017年10月19日写下了对此书的评论,其评论文章的第一句是:
“大卫. 哈维的这本《资本的限度》,可以起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哈维带你读《资本论》,或者说马克思主义的现代化与当代化”。
我与其感觉比较一致。
读此书后的另一感觉是,马克思的理论根底确实了得。1999年9月,英国广播公司(BBC)评选“千年第一思想家”,在全球互联网上公开征询投票一个月。汇集全球投票的结果,马克思位居第一,爱因斯坦第二。马克思若没有做出巨大、深远的理论贡献,而只是政治运动的领袖,就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投票结果。
由此我联想到,我国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方面是什么情况呢?据百度百科“马克思主义学院”词条,全国至少有116所高校设立了马克思主义学院。那么,它们聘用的教师总人数少说有1000人吧。不知道这些教师中,有几个人认真通读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如果连《马克思恩格斯全集》都没有通读过,还想在理论研究上有所建树,一定是痴人说梦。我还更想知道,这些教师中,有多少人是能够熟练阅读西文文献尤其是德文文献的?作为专业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人员,只依凭中文译著来做研究恐怕说不过去吧。如果译者的理解、表达有误,怎么办?例如,“资产阶级法权”这个译法在我国通行了20多年。但是,1977年12月,中央编译局确认,“资产阶级法权”存在翻译错误(博主:原先,将德文的recht译为“法权”了),并在《人民日报》发表《“资产阶级法权”应译为“资产阶级权利”》的声明,从此废止了“资产阶级法权” 的译法。大卫. 哈维这部著作的“参考书目”,有15页的篇幅,我粗粗看了一下,他引用的文献以英文为主,也包括一部分德文和法文文献。要成为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专职人员,总该有起码的语言门槛吧。
本书《后记》的最后一段有这么几句:
“理论是与历史的和地理的重构协同发展的;它们全都被抛进了政治实践的火焰,形成了一种理智的熔炉,从中可能会出现一些新的策略,借此可以对社会进行理智的重构。这项任务十分紧迫,因为世界受困于各式各样疯狂的危险----包括全面核战争的威胁(这是价值丧失的一种可耻形式)----这种紧迫性肯定不需要证明。如果资本主义已经达到了这些界限,就要靠我们找出办法,超越资本本身的界限”。
书的标题是《资本的限度》(The Limits to Capital),刚才那段话中却用了“界限”,二者不一致,有点遗憾。顺便说一句,尽管我手头没有该书的原文,但根据我的阅读感觉和翻译经验来判断,本书总体翻译质量应当说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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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4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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