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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初期还是后期的火灾扑救,都存在许多的不确定性,为此,人们把目光更多地投向火灾预防,希冀通过前期的人为努力,达到不起火或减少起火几率来降低火灾损失。
对比一下对传染病的预防,就会发现在两个学科领域,同样都是预防,因为对象背景不同,实施操作起来或许是两回事,实际效果也大不相同。
预防病毒的传播,主要对象是可自由活动的人,哪怕传染源不明,只要人与人之间主动“切断”联系,病毒就无法传播,疫情就无法扩散,个体感染不致演变为群体感染,“隔离”成为有效明晰的操作手段,尤其在互联网时代,仅需一道正式指令,大范围的人群自觉隔离几乎一夜之间即可完成。
火灾的预防,手段之一也是点火源与可燃物的“隔离”,如果是可见的明火相对好办,用火时远离可燃物即可(如烧烤炉),但是对于潜在的点火源就很难办,尤其是当这样的点火源类型呈现为千差万别,且分布广泛、数量巨大(如电气线路节点、各种用电设备、机械设备、化学物料等各种有可能在运行或自然状态下起火的部位),在其尚未呈现为明火状态时,难以与周边的可燃物长期保持哪怕是最起码的安全距离。
手段之二是借助技术手段及装置,通过对潜在点火源的状态实时监控,以便于提前预警,该手段同样首先遇到的困难也是设备设施类型的千差万别以及庞大的基数,需要对应复杂的参数类型,其次在报警阈值该如何设定以及预警之后的处置方面,都会遇到实操层面的困难,大都不了了之。而海量的预警装置又构成一套庞大的系统,随之而来的维护管理又使得预防工作变得更加繁杂。
作为手段之三,防范人为的误操作所带来的意外点火源,关于这一块的操作无疑也显得困难重重,人的主观意识上都不愿意犯错,然而对个人消防安全控制能力“短板”的补齐绝非一朝一夕,除非有旁人能时刻“监督”,回看以往发生的大量火灾案例,个人的行为具有较大的随意性及不可预见性,既然都是“意料之外”,又怎么可能变为“意料之中”?所以人为的“犯错”仍将不时地出现。
通过上述分析来看,传染源隔离被实施的对象是“人”,只要人员通力配合,经过一段时间,预防的整体效果则可立竿见影。而火灾预防被实施的对象是数量极为庞大的可燃物,尤其是点火源在更多时候尚处于“隐形”状态,进一步加大了防范难度,火灾预防相对于疫情预防,时间背景拉得更长,防控力度时紧时松,极小概率事件防不胜防,再度增加了不确定性。
从已实施的火灾预防来看,尽管也发挥出一定效果,但同时也要注意到:因为牵涉到诸多复杂现实因素,仍有大量的“盲区”无法、无力也无暇顾及,预防整体效果被无限“稀释”,与此同时,人员执行操作水平参差不齐,过度防控的现象也时有发生,由此引发各类争议与抵触。
火灾预防更多的体现为一种预期及目标,被广泛认可的技术管理手段也实为有限,与火灾减损之间终究难以形成较直观、可量化、可实证的关联,投入产出比不算高。如果真要说预防效果显著,那么是否可以大概统计出一年当中有多少起火灾是被“预防”住的?故其无法作为一种可过于依赖的手段。
寡者,备人也;众者,使人备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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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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