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步履遲，

羔裘衣服豹袖垂。

虐你竟然喃情語，

欲離卻逢無力時。*

*和寇准《夏日》韵：

離心杳杳思遲遲，深院無人柳自垂。

日暮長廊聞燕語，清寒微雨麥秋時。

【杳】(yǎo)。寇准(961-102年)，北宋政治家，字平仲，華州下邽(guī今陝西渭南縣東北)人。是宋朝抗擊外族入侵的主戰派大臣代表，後被主和派罷相，晚年再起為相又再被罷相，貶為道州司馬、雷州司馬。有《寇忠憨公詩集》留世。

一、原詩  二、羔裘·小序  三、章字詞解  四、譯詩

文中帶*號者為拙筆所加。

一、原詩

共兩章，每章四句。

·羔裘豹袪(qū)，自我人居居。豈無他人？ 維子之故。

·羔裘豹褎(xiù)，自我人究究。豈無他人？維子之好(hòu)。

二、羔裘·小序　　　

《序》：“《羔裘》，刺時也。晉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鄭箋：“恤，憂也。”陸音義：“恤，荀律反。”朱傳：“詩中未見此意”。

孔疏：“刺其(*君)在位不恤其民者，謂刺朝廷卿大夫也。以在位之臣，輔君為政當助君憂民，而懷惡於民、不憂其民、不與相親比，故刺之。經二章皆刺在位懷惡，不恤下民之辭。俗本或‘其’下有‘君’，衍字，定本無‘君’字是也。”

三、章字詞解

第一章：羔裘豹袪(qū)，自我人居居。豈無他人？ 維子之故。

【羔裘豹袪，自我人居居】

【袪(qū)】毛傳：“袪，袂也。本末不同，在位與民異心自用也。” 陸音義：“袪，起居反，又丘據反。袂，末也。”朱傳：“袪音嶇”。

孔疏：傳 “袪袪……之貌”，“《玉藻》(*《禮記》)說深衣之制云：‘袂可以回肘’。注云：‘二尺二寸之節’。又曰‘袂尺二寸’。注云：‘袂，口也。’然則袂與祛别，此以袪、袂為一者，袂是袖之大名，袪是袖頭之小稱，其通皆為袂。以深衣云袂之長短，反屈之及肘，是通袪皆為袂，故以為‘袪、袂也’。以裘身為本，裘袂為末，其皮既異，是本末不同，喻在位與民異心也。直以裘之本末喻在位與民耳，不以在位與民為本末也。此解直云‘袪，袂’，定本云‘袪，袂末’與禮合。”

【自用】孔疏：“《釋詁》云：‘由，用也。自，由也’。展轉相訓，是自’為用也。”

朱傳：“賦也。羔裘，君純羔。大夫以豹飾袪袂也。”

【居居】毛傳：“居居，懷惡不相親比之貌。”陸音義：“居如字，又音據。比。毗志反。” 朱傳：“居居未詳”。

孔疏：“《釋訓》云：‘居居，究究(*下章)，惡也。’李廵曰：‘居居，不狎習之惡。’孫炎曰：‘究究，窮極人之惡。’此言懷惡而不與民相親，是不狎習也。用民力而不憂其困，是窮極人也。”

《毛詩注疏·卷十·羔裘·考證》：“《羔裘》章‘自我人居居’，傳：‘居居，懷惡不相親此之貌。’○【臣祖庚】：按‘居居，究究訓惡，雖據《爾雅》，然義殊難曉，故朱子亦以為未詳。李光地曰：‘居居，慢也。究究，苛也。蓋本張横渠(*北宋哲學家張載1020~-1077，字子厚)：‘居居為晏安(*安定)，究究為察’。‘察作‘威’之說，於義較明。”

鄭箋：“羔裘豹袪，在位卿大夫之服也。其役使我之民，人其意居居然有悖惡之心，不恤我之困苦。” 陸音義：“悖，補對反。”

孔疏：箋“羔裘……困苦”，“《鄭風·羔裘》言古之君子以風其朝焉，經稱‘羔裘豹飾，孔武有力’，是知在位之臣服此豹袖之羔裘也。傳亦解興喻之義，箋又解所以用裘興意，以在位身服此裘，故取其裘為興。《召南·羔裘》亦以大夫身服此羔裘，即言其人有羔羊之德，與此同也。有悖惡之色，不恤我之困苦，申明傳懷惡不比之意。”

【豈無他人，維子之故】鄭箋：“此民，卿大夫采邑之民也，故云豈無他人可歸往者乎。我不去者，乃念子故舊之人。”標點

孔疏：箋“此民……之人”，箋以民與大夫尊卑縣隔，不應得有，故舊恩好。而此云‘維子之好’，故解之，是此卿大夫采邑之民，以卿大夫世食采邑在位者幼少未仕之時，與此民相親相愛，故稱好也。作詩者雖是采邑之民，所恨乃是一國之事，何則？采邑之民與故舊尚不存恤，其餘非其故舊，不恤明矣。序云‘在位不恤其民’，謂在位之臣莫不盡然，非獨食采邑之主，偏苦其邑。豈無他人可歸往者，指謂他國可往，非欲去此采邑，適彼采邑也。故王肅云：‘我豈無他國可歸乎，維念子與我有故舊也’，與鄭同。”

【維】康典第889頁： “《詩》助詞多用維字。”

章解：

孔疏：“羔裘……之故”，“在位之臣服羔裘豹袪，晉人因其服，舉以為喻，言以羔皮為裘，豹皮為袪。裘袪異皮，本末不同，以興民欲在上憂已，在上疾惡其民，是上下之意亦不同也。在位之心既與民異，其用使我之衆人居居然，有悖惡之色。不與我民相親，不憂我之困苦也。卿大夫於民如此，民見君子無憂民，今欲去之。言我豈無他人賢者可歸往之乎？維子之故，舊恩好不忍去耳。作者是卿大夫采邑之民，故言已與在位故舊恩好。”

*這一章“豈無他人？ 維子之故”可以有兩種理解：披羔裘豹袖的人，用我卻待我不好，我豈無他處去，因顧舊情走不了；或我想走你卻不讓我走。

第二章：羔裘豹褎(xiù)，自我人究究。豈無他人？維子之好(hòu)。

【羔裘豹褎(xiù)，自我人究究】

【褎(xiù)】毛傳：“褎，猶袪也。究究猶居居也。” 陸音義：“褎，徐救反。究，九又反。”朱傳：“褎音袖。賦也。褎，猶袪也。究究亦未詳”。

【豈無他人，維子之好(hòu)】鄭箋：“我不去而歸往他人者，乃念子而愛好之也。民之厚如此，亦唐之遺風。”

【好(hòu)】陸音義：“好，呼報反，注同。”朱傳：“好，去聲，叶呼候反。”康典第191頁：“音詬。《詩·唐風》豈無他人，維子之好。叶上究。”

孔疏：箋“我不……遺風”，“《北風》刺虐，則云‘攜手同行’。《碩鼠》刺貪，則云‘適彼樂國，皆欲奮飛而去，無顧戀之心。此則念其恩好，不忍歸他人之國，其情篤厚如此，亦是唐之遺風。言猶有帝堯遺化，故風俗淳也。”

朱傳：“此詩不知所謂，不敢強解”。

四、譯詩

豹皮袖口羊裘服，虐我我有他去處，緣你不讓我離去。

羊裘衣服豹皮袖，虐我我有他人留，顧念子故且不走。

2024年8月23日星期五，2024年9月11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