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终了时,哲学所今年与去年一样,依然以研究室为单位活动。中途所领导轮流到各室看望大家,给大家拜年。几年前都是到外面包餐厅过节,自从去年开始,规矩就改成以室为单位活动了。每到这时,所里离退休的老先生便来到他们以前工作过的研究室来看看。由于这些年的变化有些大,老先生们甚至不清楚我们室还有几个人。也确实如此,想当年科技哲学室的规模在哲学所是第二大的。但今天却只有七人,每每谈到这里老先生难免唏嘘不已。这样难怪,当年他们的雄风是多么令人羡慕。曾记得,我的前任室主任写过一篇文章“重振雄风始于足下”。可是,足下只能是跺跺脚而已,振雄风的则只有干着急了。当年我来哲学所工作时,那些老先生尚未退休,每逢返所日研究室挤得满满当当。我是新来的,没有办公桌,只能等哪位老先生出去办事或有事未来,我才能“蹭”个座位。现在,座位有了,可人却稀疏了。此一时彼一时,每逢他们来室里看看,难免感到有些落寞。我还是基本认得这些老先生,可新来的就不那么靠谱了。老先生对新来的似乎也感到生番,我还要介绍一下。今天特意为老先生照了几组相,毕竟人老了,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第一组:梁存秀与林夏水。林、梁两位老先生可以说是“铁哥们儿”曾记得林先生对我说过,梁先生是哲学所的“弃儿”,而林先生则对他特别关照。梁存秀原先不在我们室工作,他主要搞翻译,老先生德文很好。退休之前院里还给了他100万的经费,让他组织翻译黑格尔全集。此前商务印书馆还给他出版了费希特的主要著作。我对梁先生的工作感兴趣的是他曾翻译过一本《从哲学看控制论》的书。梁先生目前还是社科院荣誉学部委员。林先生主攻数学哲学,《数学哲学》是商务印书馆为他出版的代表作,在我国他也是这方面的开拓者之一。
第二组:梁存秀、王维和张乃烈。王维退休之前一直从事地学哲学研究。由于他有日文的基础,目前他正在整理一部我所已故研究员丘成先生的一部关于日本哲学史遗作。他告诉我说这是他最后的工作,所以干得特别仔细。王先生与其他老先生不一样,他除了我们返所日那天不来之外,几乎天天都到研究室“上班”。张乃烈先生是从事生物学哲学研究的前辈,尤其是对基因的研究有其独到之处。这回的照片没有正面,很是遗憾。他今年都85岁了,眼睛不大好,还有冠心病。
第三组:刘淑兰和金吾伦。刘老师先前是我们室的支部书记,那时人多,我们室有个支部,所以关于党的事情都要她操持打理。金吾伦是我的导师,学化学出身,来到科技室从事化学哲学研究。后来转向科技政策等实践研究。在我看来,他最有价值的工作就是1994年他承担了社科院的重大项目“信息基础设施的社会影响”,我就是在那时跟他一起干,后来考上他的博士生。由于1994年的课题是我国第一个国家级的研究项目,还是有相当的价值的,尤其是所提交的政策报告,为我国的信息化建设起到一定的促进。
第四组:罗嘉昌和林夏水。罗嘉昌是位有故事的先生,退休的先生中就数他年轻。《从实体本体论到关系实在论》是他的代表作,已经出了三版。罗先生是我院著名学者罗尔纲先生的公子,颇有现代的xx二代的意味。
第五组:殷登祥和余谋昌。殷登祥先生一开始从事地学哲学研究,文革后调到我室搞天文学哲学研究,90年代开始又转行从事STS研究。目前依然为他的工作奔走呼号,因为他有一个中国STS研究中心,设在社科院,但民政部门没批,因而该中心发的文件只能写上(筹)的字样。余谋昌先生是从事环境和生态哲学研究的,著有《生态学哲学》一书,影响挺大。他的另一本书《文化新世纪:生态文化的理论阐释》获“五个一工程”奖。
梁存秀与林夏水
梁存秀、王维与张乃烈
刘淑兰与金吾伦
罗嘉昌与林夏水
殷登祥与余谋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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