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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我连续发了多篇博文,从图书馆人角度宣传推广聂震宁《书生行》。我联想起张厚生老师曾在多个场合向他人介绍我,说我是书生。我理解其用意是对我的关爱与提携。那时,我刚参加工作不久。作为一名高校图书馆工作者,受到诸多制约,我处于困惑与迷惘之中。张老师邀请我参加他的课题组,后来还鼓励我报考他的研究生。我的“图谋”(图谋,为图书馆学情报学谋,为图书情报事业谋。)之旅,与张厚生老师的指导与帮助是密切相关的。在多个场合,有人问起为什么我能数十年如一日坚持“图谋”?或许可以说是张厚生老师教我这么做的。
关于书生的内涵,其实我至今仍是一知半解。我临时学习了一下。“书生,泛指读书人,古时候指封建社会的秀才,也比喻注重书本知识,不注重实践,脱离实际的知识分子。”“书生是那些对知识和学问有着广泛涉猎,在某些领域有深厚知识储备的人。他们通过阅读书籍、研究经典等方式获得丰富的知识,被认为是有学问的人。书生是那些崇尚学识,注重思考和修养的人。他们认为通过学习和思考可以提高自己的品德和见识,从而在人生的道路上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标。书生也常常有着缺乏丰富实际经验或实际能力的特点。”清朝诗人黄景仁《杂感》有两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是在科举落第后写的一首自嘲诗,意思是“官场儒林中十人里有九人我对他投以白眼,但如今百事派不上一点用场的却是我这样的读书人。”,“百无一用是书生” 泛指文人志大才疏。
世易时移,“书生”的内涵发生了很大变化,“读书人”在张厚生( 1943.8.21-2008.8.8 )老师那一辈人中,其实是比较稀缺的。我的父亲比张老师年长一岁,2020年2月我整理过我父亲写的回忆录《回忆我的求学经历:1950-1962年》(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13646-1219993.html)。感知与认知得到进一步强化。到我这一辈及下一辈变化越来越大。我不是很确定,我自己这样算不算“知识和学问有着广泛涉猎,在某些领域有深厚知识储备的人。”?算也好,不算也罢,“志大才疏”“不注重实践,脱离实际”还是需要注意点。特别是我从事的图书馆理论与实践领域,提倡“知行合一,学以致用”。
圕人堂QQ群宣传推广聂震宁《书生行》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小故事。有一名成员叫“西安小图”,是一名图书馆学爱好者。从学生时代就开始立志写关于文华图专的小说,据悉其构想为“小说《文启书华》分两部,第一部是《奠基》,第二部是《探索》,时间跨度从20世纪20年代到80年代,讲述了文昌,启诗礼,文华,启莹,文津,启心三代图书馆人的人生经历。”2024年2月1日晚上公布了其第二部的设想,“文启书华第二部定名为探索,从1963年文津,启心在陕西省图书馆初遇,长安一中相识讲起,1972年到1974年,两人在武汉大学图书馆学学习,1978年,两人考上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硕士研究生,1981年两人毕业后回长安县图书馆任职。”(附了章节题名及内容简介。本文略。)当天晚上,我在圕人堂大窗表达了我个人的看法。写这方面的题材,是要经得起推敲的。熟悉那段历史的人可以说是比较多的。当前那种编排方法,有许多硬伤。这与聂震宁《书生行》中的编排是大不同的。聂先生写武汉大学图书馆系及该系毕业生舒甄好是经得起推敲的。1978年1月,教育部发出《关于高等学校1978年研究生招生工作安排意见》,决定将1977年、1978年两年招收研究生合并进行。报考人数达63500多人,经过考试(初试、复试),录取1978级研究生10708人(210所高等学校、162个科研机构招生)。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1978级研究生毕业分配是国家(高教部)分配的,乔好勤留校任教,张厚生分配至南京工学院(1983年,经当时的教育部批准,南京工学院开办图书情报专业。1983年9月起,南京工学院图书馆学情报学专业创办。1984年3月张厚生任南京工学院图书情报教研室主任,1985年任南京工学院图书馆馆长助理,1986.4-1994.6任东南大学图书馆副馆长,1988年6月经国家教委批准,南京工学院复更名为东南大学。),倪晓建分配至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学系任教,惠世荣(1944.5-1996)分配至天津商学院(1982年起任天津商学院副馆长,1984年被评为商业部先进工作者,1984年和1985年被评为天津市先进工作者。1986-1989年主办天津商学院商业图书情报专业两届。1995年8月经国内贸易部批准为“部级优秀中青年专家”。)。当年,武汉大学图书馆系希望张厚生留校任教,但高教部分配方案是分配到南京工学院(张老师本人意愿亦是回江苏,因为老母亲、妻子、儿子均在江苏,当时有两个意向一是南京工学院、二是南京图书馆)。张厚生分配到南京工学院,得到钱亚新先生夫妇(钱先生夫人吴志勤,当时在南京工学院图书馆工作)的鼓励与帮助。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1978级研究生,有且仅有4人。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78级研究生有张厚生、乔好勤、倪晓建、惠世荣,导师为彭斐章、谢灼华。这一届毕业生,个个都是佼佼者,非常受欢迎的。不可能再到县级图书馆工作的。张厚生到南京工学院(教育部直属),当时武汉大学希望他留校;乔好勤留校;倪晓健到北京师范大学;惠世荣到天津商学院。那一段历史可参见:王启云.张厚生先生与图情教育三十年[J].图书情报工作,2010,54(05):144-147,126.我是顺带“科普“一下,武汉大学图书馆系1978级研究生,毕业后是不可能“回长安县图书馆工作”。那批研究生是佼佼者,各行各业求贤若渴。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1978级研究生是个“缩影”。另,关于“1974年,两人随中国代表团考察美国图书馆事业”。1972年中美关系解冻,中国图书馆代表团访问美国是1973年9月27日至11月4日,北京图书馆馆长刘季平为团长,副团长鲍正鹄,成员有陈鸿舜、潘皓平、佟曾功、黄宗忠、周锋、杜克等。黄宗忠时任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主任(1972-1977.2)。学生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随代表团访美。
小说允许适度虚构,倘若过度虚构会伤痕累累。聂震宁写《书生行》是有着深厚功底的。他的写作是有原型的,有真情实感的,是有生命力的(“全书故事感人,情节生动,语言流畅,可读性强,饱含着作者对书中许多优秀教师的崇敬感情。”)。聂震宁《书生行》,包含的内容实际是非常丰富的,反映了一个时代,一大批人的时代印痕。西安小图写那方面的题材,真的是驾驭不了(至少目前看是这样)。我留意到,这次列的内容,同之前大不同。之前侧重写解放前,真的是写文华图专,现在的侧重写图书馆学系时期了。1966-1976年,这个时段,也是有好多东西,说不好,不说好的。写小说通常是写给读者看的,让读者较好地共情与共鸣才可能有人愿意掏钱买。如果只是写给自己看,还不如认真做读书笔记或写日记。
狭义的圕人主题文学作品,市场空间很小很小。聂震宁这样的大家,《书生行》一书的市场反响,从目前来看,其实也很一般。不然,我也完全没必要助力该书的阅读推广。西安小图写《文启书华》,受到诸多制约,呈现的视野是比较窄的。初衷是想写给圕人看,但是圕人看不上(其中一个原因是外行写内行,真的很难写好)。图书出版,政治审查是非常重要的一关,另一关是市场价值预测(出版社需要盈利)。当前呈现出来的内容,第一关就会是大问题,涉政涉史,审查是非常严格的,没有哪个出版社敢掉以轻心。市场价值预测方面,西安小图“第一部”的连载我有留意,浏览量多在100人次以内。设想一下,就算有机会出版,谁会买?(2024年2月8日,我留意到某知名出版社,2023年出版图书为205种。)有个兴趣爱好很好,但尽可能不要让兴趣爱好成为一种负担,否则得不偿失。聂震宁《书生行》这本书,全书写的时间范围为1959年3月到1964年上学期结束。有些敏感或可能敏感的内容,书中是保持安全距离的。这本书写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写图书馆员所思所想所做所为,篇幅不小,呈现出来的内容确实是下了功夫的,不是随便编的。也许算是一种巧合,《书生行》一书,也间接写了文华图专,全书的时间跨度可以说是从20世纪20年代到60年代。如果感兴趣,不妨进一步关注与阅读。
老师说我是书生,倘若张厚生老师能再给我评分,我觉得可以得高分。倘若由其他老师或读者评价,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延伸阅读:
关于惠世荣先生,2017年,我曾粗略整理过《图书馆学家惠世荣先生著述辑录》,近期稍作修改,重新发布。见:图谋.图书馆学家惠世荣先生著述辑录.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13646-142026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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