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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多,耽搁这么长时间才回复。。。
在学和教的过程中,大家都要面对{时间分配,信息传递,自我定位},由于学和教皆为事中人,结果应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http://blog.sciencenet.cn/blog-573320-654466.html》中学生们提出的14个问题基本上都在{时间分配,信息传递,自我定位}这个集合内。
关于{时间分配}的思考
“如何定义、标识某段时间是学习时间”是所有与学习时间相关问题的源头。通常学生们会把“在教室听讲师讲课的那几十分钟”理所当然的定义为“全部的学习时间”——定义为学习时间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定义为全部学习时间就非常值得商榷了。往往学徒们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它们也会提到课外时间等等,也就是学习时间={课堂听课时间,课外自学时间}这个集合。
如果把学习当成一个工程任务的话,学习时间就是工期,那么分配时间的边界条件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学习到更多的东西”。使用彭加勒的比较法,{课堂听课时间}、{课外自学时间}这二者最大的差别就是在于“是否有讲师讲解和引导”。在增加“讲师讲解和引导”之后,最优分配{课堂听课时间}的边界条件就变成了“最大化地发挥讲师的作用”,如果学生此时纠结于“讲师占据了课堂的主导地位,占用课堂时间过多,留给同学自由发挥的空间比较小……”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认为{课堂听课时间}、{课外自学时间}这二者在设定之初就是不合理的呢?实事显然不是这样的,我们知道这些年一直都是在不断压缩{课堂听课时间}、增加{课外自学时间},在这样的背景下,最优分配{课堂听课时间}的边界条件就是“最大化地发挥讲师的作用”,学生的自由发挥的部分应该放到{课外自学时间}之中。
对于“实验中,老师的演示占用了大部分时间,学生自己练习的时间少了;同时学生对实验的原理不是太理解。”这个具体问题,讲师要考虑的是:学生在{课外自学时间}是否具备自己练习的条件;“……对于实验原理不太理解……”是否源于学生在{课外自学时间}不具备自学实验原理的基础。
按照事情发生的先后次序,{课堂听课时间}、{课外自学时间}这二者的划分是基础,这样划分的目标是为学生提供更大的自学空间,那么对于学生而言,{课堂听课时间}内“最大化地发挥讲师的作用”对学生获取更多知识显然是更为有利的;对于讲师而言,为了能够在{课堂听课时间}内“最大化地发挥讲师的作用”,则需要解决{课外自学时间}学生遇到的各种难题,但是这些难题不包括偷懒、不认真劳动、甚至不劳动之类。至此我们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课堂听课时间}、{课外自学时间}这二者的划分仅仅适用于学生,对于讲师而言则没有太大差别,前者是亲自上场主讲,后者则是换身行头变成了助教。现实中,后者也可能是学生被放羊、自由漫步的情况,遵守按劳分配的原则,若薪金不能够覆盖后者,则教师没有义务渗透到{课外自学时间}内。
对于不同的课程,在课程设计方面必然会有各种调整,但是无论如何调整,“最终的课程设计”先于正课内容公布于众“在第一次绪论课中抽出一点儿时间,给学生们讲讲如何分配时间,让他们了然于胸……”,则事半功倍。在和学生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它们既不是没有能力,也不是不愿意努力,更多的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如果长此以往消磨下去,则最终会丧失斗志,萎靡下去。
关于{信息传递}的思考
最基本的学习任务,可以认为是继承前辈积累下来的探索世界的精神财富。按照现代的说法,这些精神财富是以信息的形式在不同的人之间进行传递的。在信息传递时,首先要关心的是信息的源头,大家熟知的来源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无声的书籍”,第二个就是“口口相传”;接下来就是信息传递的效率和效果。
1、记录信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种困难体现在能否做到“原汁原味”和“万无一失”。课堂上,通常会有讲师想到100%,说出来80%,写出来60%,学生听到了40%,听懂20%的说法,真正动笔写专著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没有传神之笔的尴尬,你明明研究得很清楚但就是写不出来,那种郁闷之情难于言表!
2、传递信息也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种困难同样体现在能否做到“原汁原味”和“万无一失”。明明传来的信息说的是一个苹果,但是接受信息的人脑子里就硬是蹦出一个香蕉,这是令人非常无语的极端案例。在现实中要关注信息的无损传递,尽量避免损失和误解。对于源于“无声的书籍”的信息,貌似没有办法能够完成行之有效的信息校验;对于源于“口口相传”的信息,讲师应该提供完备的信息校验手段,以保证信息无损传递下去。考试虽然也具有信息校验的功能,但是作为最后一道工序,其认证的意义要远大于校验的功能。
3、收集信息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种困难再次体现在能否做到“原汁原味”和“万无一失”。对于学生而言,与时俱进,录音笔、照相机可以做为手抄笔记的有力补充;对于讲师而言,或提供浓缩板书、或提供纸版讲稿、或提供电子版讲义。
4、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众口难调,讲师面对学生就像春晚面对全国观众一样。“无声的书籍”属于不知道受众群体背景信息的无的放矢,只要书印出来了,只能是“人去适应书”而不是“书来适应人”;相比之下“口口相传”有可能做到“因材施教”,但是在“时间分配”和“教、学天资”这两个边界条件的作用下,完美似乎永远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极限。将“无声的书籍”和“口口相传”放在一起去作对比,活人显然要比死书更灵动:如果学生能够接受死书,那么活人只要有一颗追求完美的心,学生的适应能力远比想象中要强大很多(记得有几位口音挺重的老师,开始是真的听不懂它们在讲什么,但是慢慢居然也习惯了,结课以后一段时间没见,再见到的时候发现又听不懂它们在讲什么了),它们当然也能够接受活人。讲师不是万能钥匙,不可能同时打开所有的锁,但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将所有的锁打开,对于讲师而言,按照{课堂听课时间}“最大化地发挥讲师的作用”的基本原则,选择在{课堂听课时间}让最多的人听懂是一个较好的策略,但是这不意味着放弃那些听不懂的,按照“一个也不能少”的思想,对那些听不懂的就需要把课堂教育延伸到{课外自学时间}。现实中人们采取了这个较好策略,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也放弃了那些听不懂的(亲身经历过这种待遇,很是凄凉)。人类适应环境的能力是非常强大的,在特定边界条件之下,多埋希望的种子是较好的策略,先知不常见,常人无法预测哪块地更适合种子发芽……
关于{自我定位}的思考
在学生的眼里,好像讲师才是学习的主导,所有活动都是在讲师安排下进行的;但是实际上,不管讲师如何努力,如果学生不劳动,学生是不可能学会的。源于“口口相传”的信息就算是无损传递过来,也仍然需要尊遵照学生自己能够理解的方式进行翻译,之后才能变成学生自己的东西——这个翻译的过程只能由学生本身来完成,这个过程与处理源于“无声书籍 ”的信息没有任何差别——所有的学习本质上都是自学,讲师仅能起到催化剂的作用。貌似是讲师导演了全部的学习过程,从课程设计到实施,但实际上,学生不仅仅是这个活动的参加者,而且是唯一的物质利益承担者,从这个角度来看,学生才是真正的导演和主角,讲师仅仅是一个配角和参与者。
当然在现实中,讲师也可能是主角,学生也可能是配角和参与者,这其中的转换瞬息万变,讲师可能既是主角,也是配角和参与者……
在讲师的眼里,学生是学徒还是产品?讲师是师傅还是工程师?这里至少有“师徒”,“工程师产品”两种组合,不同组合的发力点和结果显然不同。在开课之前,主讲教师完成自我定位,并且坚持到底,很多原来的困扰就不复存在了,比如你是卖鱼的,当你明确你是卖鱼的之后,就绝对不会因为“小新说,你既不卖肉,也不卖菜,那还开什么店……”而感到苦恼;自我定位同样也适用于前来听课的学生,所以我会在结课的时候给它们提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选这门课,你的收获和预期的异同具体表现在……?”,原本就是奔着淘金来的,结果淘到黄金的时候发现同来的人挖到了宝石,心理就不平衡,这是不对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作为主讲教师,在授课过程中遇到的很多问题,其根源在于“你以为它们什么都知道了,事实上它们不知道”,如果它们真的不知道,就不能和你配合的天衣无缝。绪论课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日常的引导也很重要,主讲教师适时指点学习方法,这些貌似和教学大纲没什么关系,但是往往能够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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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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