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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自己这些年来的工作关注点,大致可以归类于“组织心理学服务”。缘何采用这个词,本意是想区别于我们现在所说的“EAP服务”。而之所以不愿意沿用“EAP服务”这个概念,则是因为这个约定俗成的概念有着太多“惯有”的烙印,而太容易局限我们的思考。
这些年自己涉足给员工做咨询、做培训,也给管理者做咨询和培训,更有因为工作需要涉足了心理学在思想政治工作中的应用,在工会工作中的应用。当然用EAP服务的概念来界定,这些可能都不算EAP服务。毕竟EAP服务有一个美国标准,因为我们很难符合美国标准,所以自然就不能算是EAP服务了。更为糟糕地是,我们如果声称自己推出了EAP服务,还有“冒牌之嫌”,那就干脆吧它叫“组织心理学服务”吧!
记得一次给企业做“焦点解决领导力”培训,有参训的企业管理者问我,你们搞心理学做培训,和搞管理学培训的有什么区别。一个特别好的问题,当时把我问愣了。现在想来,两者的不同可能在于关注和切入的视角不同,心理学培训大多是从“人的心理”入手进而研究如何加强领导和管理,管理者大概更多从“绩效”或“组织”视角入手来研究如何加强领导和管理。当然,从呈现形式和运作方法上,如今越来越看不到这些差异了。因为搞心理学的人也开始关注组织、关注绩效,反之亦然。
在我看来,组织心理学服务在相当长时间的未来一定是利好的。理由很简单,当我们的工业文明推进到一个高度,当一个城市它的GDP不再成为唯一重要的执政考核指标的时候,“人的心理”因素会特别凸显。而如今,抓不住人心的组织管理几乎都是在走向危险的边缘,至少还在朝着危险的边缘前进。而这种现象如今却还是相当普遍。我们一边追求着不断地物质增长,在乎收入还能增加多少。但一方面,我们开始抱怨环境污染,开始抱怨城市拥挤,开始抱怨加班加点太多。殊不知这两者是个“悖论”。而唯一的解决之道,在我理解,就是正本清源,拷问初心。我们实在需要回答“我们忙来忙去都是为了什么?”、“我们整天强调要发展,但发展一定是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吗?”。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不得不开始在组织中更多的关注“人”的因素,抓不住人心,等于丢掉了源头。而自己最近在从“心”认识“两学一做”的党课中,作为一名党务工作着,也是一再表示了对“两学一做”的心理学解读。一个执政党再不抓理想信念,再不抓党性修养,再不占领意识形态的高地,那是真正要亡党亡国的。
当然,展望组织心理学服务,我们可能需要有几个突破:
第一,要在基本认识上有突破。如今一说到心理学,人们首先想到的都是“心理疾病”,以此类推,提供心理学服务就很容易变成了“找出心理疾病的人”和“治疗心理疾病的人”。这个概念其实是相当狭窄的。虽然目前心理疾病的发生率居高不下,但毕竟正常人是大多数的,我们不一定有心理疾病,但如何生活地更自信、更充实、更幸福,这都不是处理掉心理疾病就能实现的。顺着这个思路,以学校心理健康服务为例,个人以为“主战场”一定不能放在所谓的“心理辅导室”,主战场应该在课堂上,面向学生的主要心理学服务提供者应该是班主任而非心理辅导老师。
第二,要在服务体系上有所突破。目前我们能够看到的一个现象是,优秀的心理学工作者特别缺乏,而为数不多的心理学工作者又更多地在服务理论研究和为科研论文做拼搏。大量的社会心理学工作者有热情愿投入,但目前处于自生自灭的野草式生存模式,考证上岗,自费继教,缺乏管理……。而主流大腕都似乎在做兼职,更让这个行业缺乏着值得信赖的。而作为一个行业的关键点,我们还需要探询它的商业模式,或者说它的盈利模式。
第三,要在理论建构上有所突破。用老外的旧瓶装新酒是一种模式,但是我们更需要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和机制创新,着力于探讨符合中国特色的组织心理学服务。提供组织心理学服务的从业人员更应该从自身寻找差距,用“互联网思维”来思考面对的考题,用“工匠思维”来打磨自己的服务。
个人对组织心理学服务还是充满信心的,因为:
第一,有迹象表明,更多的组织、更多的管理者、更多的有识之士开始觉察到这种趋势,开始正向反省我们已有的经验,和思考未来要前进的路径。
第二,有迹象表明,心理学界新的理论和新的观点开始为传统服务输入了新风。不管是积极心理学理论也好,还是后现代心理学理论也好,似乎都在“转化视角”,从更人本更积极地视角来看待人的变化。即便是组织心理服务手段也是从心理咨询、治疗技术开始向心理教练技术演化。
第三,有迹象表明,心理环境的变迁越来越“唤醒”大众的需求。如今企业更关注一个命题,我们该用什么方式来面对90后员工,甚至00后员工。
此刻,于我而言,需要拷问自己的是,
我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干什么,到底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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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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