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彩色电视的三国风云》的定位是“科普”,但是科学的成分不多,“意识形态”的话题不少。当年的电视模式PAL, NTSC和SECAM三分天下不假,如何从技术和商品成本的角度,从地理的角度来认识这个问题,应该是学术研究的本质。但是这样一来,或许事情就显得不那么“八卦”、不那么有趣了。因此需要加入一些“人的意识”的话题才能“引人入胜”。这也是这篇文章被第二届“PSI-新语丝”网络科普奖活动中被评为一等奖的缘故了吧。其实这类的“科普”是相当有害的。
从技术上论,三种方式应该是各有千秋。30Hz的NTSC方式来自美国电源频率的1半儿,同样25Hz的PAL也是来自欧洲电源频率的1半儿。都是为了匹配商用电源的频率而采用了不同的规格。50年代,电子产品技术还是电子管的时代,民用的高频技术也不是低成本。把有限的波段资源(VHF30~300MHz)分成多少个频道呢?这也是个选择的问题。一个NTSC方式的频道要用6MHz的带宽,一个PAL方式的频道要用7~8MHz的带宽。先行规格的NTSC方式有它的成立背景,后发的PAL和SECAM方式当然要着眼克服NTSC方式中的不足。这些事情基本上都不是“意识形态”主导的事情。“意识形态”的作用不过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政客们可以利用意识形态来说事儿,而从事技术工作的专业人员角度看,基本上不存在意识形态的影响。如果相信“进化论”的话,三分天下正是
生物多样性的一个范例。
这样写文章丝毫没有问题。但是对于评这类文章为科普作品一等奖的文章欣赏能力就不敢恭维了。同样,《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一书也具有同样性质的问题,相当于读《三国志》和读《三国演义》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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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论事儿,就“事儿”论是,就“事儿”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