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人专门为竞赛而生，但失败的那个却很残酷。近期咨询室我接到两个竞赛被淘汰的学生，比如前8名进入省队，他们都是第9，就简单认为是第九名现象。如果是普通的班级，或者高考第9名，那么这个学生是有斗志的。但是他们却很糟糕，从落选，用大概7个月的时间把高中三年的知识全部过一遍，然后高考，发挥一般，来到这里。他们都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说自己会做梦，做梦像过电影一样，把几天的生活会演一遍。甚至会引起混淆，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生活中。焦虑，神经衰弱，大脑疲劳，这些都随着失败蜂拥而至。大一，大二，都可能缓不过来。

对于这种转变，角色身份的转变，不但是残酷，而且影响到自我同一性发展。在其中，我发现一个很微妙的地方，前八名分数比较集中，第八名和第九名之间有一个断层，这个断层的分数是10分，我就用这个跟他讨论背后的含义。这个讨论引发了他的思考。这个10分，保护了他，如果是1分，他可能更难接受。那种情绪的压抑，而不是表达，让他们的梦持续了几年。我不知道能不能获得他们的信任，和他们去处理这段压抑的情绪。其中一个学生认为自己一直控制自己高兴，没有悲伤一个念头就可以抑制悲伤，还说这样是不是不好？要不要给自己来一点悲伤情绪？

如果知识和体验分离，没有充满情绪情感的生活滋润，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们都需要生活的体验，而承认失败，带来的和现实世界的疏离。毕竟，那不是永远失败。而他们，已经开始不再有以前的梦想，在学校数学那个竞赛的题，也只是题目而已，高密度的训练消磨了志趣。

反而和我聊天的少年班的学生，却是一直用自学的方法，至今对问题和未知，充满好奇。而不是勉强天赋上的高强度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