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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大和华科听了一天的课。晚上参加了华科经院研究生的研讨会,没赶上回华农的公交车,于是借了辆自行车沿学院路往狮子山骑。骑到南海大道时已近十点,而受教良师的充实之感和结识善友的欣喜之情,加上这奔驰于湖畔坦途的无限惬意,完全卸载掉了我一整天的匆忙和辗转所带来的满身疲惫。
前面路边一群人围着一个发亮的东西呼喊,走近了才知道是一群和我一般年龄的男生和女生们正放一个颇大的孔明灯,在他们匆忙兴奋的喊叫声中,那无底的灯笼居然稳稳地、徐徐地升起来。顺着它移动的方向望去,原来漆黑的天幕里早已挂上了几点橘黄的火点,悠悠地朝更远处飘移。前面则有几对情侣或手牵着手朝天灯的走去,或相互依偎仰望着多出些灯星的天空。
我想,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吧,隐约记得电视剧里说过放孔明灯是为了表达某种美好的情意,却不知到底为了表达什么感情,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了。倒是真的很羡慕这些无忧无虑的男生和女生们,任何一个特别一点的日子都能成为他们相聚而欢,或与爱人浪漫一刻的理由。如果我若能得一宽余,也能与我的爱人华放一回灯或望一次夜空。
回到寝室正给今天刚结识的朋友发去我的手机号码,便接到了华的电话,和善地埋怨我将她放在舅舅家就不管了,我本想问她放孔明灯的缘由,却怕加深了她对我们相去两处的感伤,加上又要急着给人传送一些资料——对方寝室十一点即熄灯——所以互通完要紧的事情便挂机了。
之后读了几遍研讨会上的材料,写了一段文字,不得不又拖到凌晨两点多,给华发了个Good-night短信,内容是“我觉得这是一种有意义的生活”。
我始终觉得为了自己的理想而行动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做得越多越快乐。如果把这称作“奋斗”,那么我从不认为奋斗的过程是痛苦难熬的,吃尽这样的苦是为了换来甘美的生活,我不是不让自己这么想,而是本就不这么想。或许是因为我是委身于学术,获得新知和探究未知领域的奥秘是一件能让大多数人都兴奋的事情吧。我想,在学术的领域里,以“苦尽甘来”的思想去“奋斗”是熬不来真甘甜的,因为如果为了学术而采取的行为不是源于对学术本身的乐趣,而是基于外物的诱惑,要么做不出真学问,要么勉强做出一点又为更大的物语多折磨,终归苦不堪言,涩涩然不得终日。
09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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