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发现的结果是最理性的，科学发现的过程却洋溢着非理性。物理学家喜欢说发现的B’s，如the Bus, the Bath and the Bed. “That is where the great discoveries are made in our science.”假如谁没有B的Eureka经历，大脑似乎就没有发生过创造性的活动。

匈牙利裔英籍作家和记者Arthur Koestler（1905-1983）写过一本“别样的”科学史，《梦游者：人类改变宇宙观的历史》（The Sleepwalkers:A history of man's changing vision of the Universe. Macmillan Company, 1959），认为科学的演化走的是zig-zag路线，有时比政治思想的变革还眼花缭乱。他说科学发现简直就是一群狂想者和精神病人的历史（a history of collective obsessions and controlled schizophrenias），更有趣的是，他说很多发现就像梦游者误打误撞（some of the most important individual discoveries were arrived at reminds one more of a sleepwalker's performance than an electronic brain's）。

“梦游”的例子，Lochlainn O’Raifeartaigh在《规范理论的黎明》（The Dawning of GaugeTheories,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7）里举了一个：1938年，Klein在汤川秀树的介子理论的激发下，不知不觉撞上了我们今天的SU(2)规范理论。有趣的是，老K没意识到SU(2)规范不变性，还高兴地为矢量场赋予了质量，把规范不变性破坏了。他甚至还把理论推广到SU(2)*U(1)……遗憾的是，老K醒来以后似乎也没意识到它们的意义；加上他的理论没正式发表，又被二战打乱，所以最终没激起什么波浪。可见，梦游时捡到的东西要收拾好，别当废品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