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朝出了“那些事儿”,前前后后的朝代仿佛都受了传染,也开始流行“那些事儿”。
那些事儿本来是好风景,可风景是自然的好,人造的多了,就大煞风景了。
“煞风景”的事儿,历来就不少。 有部唐人野史《义山杂纂》就列举了十二(也是“事儿”啊)条:
松下喝道 看花泪下 苔上铺席 斫却垂杨
花下晒裩 游春重载 石笋系马 月下把火
步行将军 背山起楼 果园种菜 花架下养鸡鸭
【书名令人想起李商隐,但那个“义山”多半儿与商隠无关。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里说,“中和年间有李就今字衮求,为临晋令,亦号义山,能诗,初举时恒游侣家,见孙棨《北里志》,则《杂纂》之作,或出此人,未必定属商隐,然他无显证,未能定也。”】
从那些事儿看,所谓煞风景就是为风景添加一点儿“不和谐”。
如今“书界”流行的煞风景,就是给艺术添加一点儿血迹,而其流行的速度,一点儿不亚于“那些事儿”。自从有了《达芬奇密码》,便有了《高迪密码》;因为有真的《达芬奇笔记》,所以也有了《米开朗基罗的笔记本》。更多的谜也一下子冒出来了:《梵高自画像之谜》、《耶稣手稿之谜》、《耶稣裹尸布之谜》……罗浮宫、大都会、金字塔……都血腥了,我们的《清明上河图》据说也发生了连环谋杀案。
接下来呢?我想该为《富春山居图》找刺激了,它的“那些事儿”一定更有悬念。 有人写吗?要写就赶紧哦;要不我就先写了。
Antoni Gaudí 设计的圣家族大教堂
浙江博物馆藏的那一小段《富春山居图》(“剩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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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恒河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