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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在国内外著名学府受过严格专业训练的刘老师截然相反,我的学术出身非常“草根”。不仅不是著名高校,而且也本科也不是学习力学。只是毕业后教基础力学课程,工作之余凭兴趣自己学习研究。兴趣也很广泛,不仅是科学青年,也是文学青年。力学相关的学习和研究对我是种享受,但我也有许多其它的爱好。
导师对我这种“贪玩”还是很宽容,没有直接发表过意见。间接涉及有两次。一次是北京大学朱照宣教授1996年1月25日一信,其中谈了对控制混沌问题研究的看法,也说到了我。朱先生提到我在《读书》上刊些小文,刘老师转述了相关内容:他转为博士生而不再是教员,也不妨收敛一些,先集中力量在博士期间作出有分量的工作。他原先的文章都有小创造,但没有强的指导。对年轻人紧一些好,需要更规范的科研训练。我后来写信给朱先生,感谢他的指教。去北京时还登门拜访过。还有一次是导师去北京参加《力学与实践》编委会,好像在编辑部又有人提到我在《读书》上的短文。刘老师回来见我问,“你到底写了什么?怎么大家都在说?”其实我也有些奇怪,只是回答,没有写什么,就是读《读书》有些感想,给编辑部写过几封信,先后有4篇刊登出来了。
虽然上述谈话可以算是委婉提醒吧,我个人感觉,导师公私界限清晰,管控尺度明确。对于个人偏好,只要没有影响工作,就不予置评,更不加干涉。尽管如此,我还是试图收敛精力,把博士论文作好。由于某种惯性,在攻读博士学位期间,还是发表过些教学、科普文章和书评。另外与刘老师联名发表篇振动力学历史的文章,是写《振动力学》中发展史部分的副产品。
闲书可能还是读了不少。博士生期间,在紧张的听课(专业课、英语和政治还好,德语压力很大,最后勉强及格)、研究和助教(主要是讲汽车专业专升本的理论力学课,有时候也改作业,都不费力但也需要时间)之余,与陈力师兄和访问学者戈新生老师在周末晚上一起到闵行镇上去转几个小书店,买些打折的书。然后在厕上、枕上等翻翻看看。《史记》《金瓶梅》The Adventure of Tom Sawyer, The Sun Also Rises等中外经典就是这样慢慢读完的。通常完全不影响工作。只有一次例外的是,室友于清帮我从杭州买了套小字密排的4卷本《金庸武侠小说全集》。天昏地暗看了一星期,而且最后熬了一夜,通读一遍。毕业时,那套书留给了于清了。导师的宽容,使我的博士生生活不仅充实富有成效,而且愉快。
“收敛”是个过程。博士只读了两年,这个过程刚刚开始。在学位论文学术评议书中,黄文虎院士在肯定是一篇高水平的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并具有“选题的前沿性、资料占有十分丰富和取得了丰富的创新成果三个特点的同时,也指出:作者‘多产’,精力充沛,效率高,难能可贵。是否宜适当减少数量,集中在更高档次期刊上发表论文?由此可见,收敛得还比较慢。
在导师提醒下,博士期间开始养成的适度收敛的好习惯还是保留了比较长的时间。随着年龄增加,又在慢慢发散,特别是2009年初,在科学网上开了博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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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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