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话语决策与仿真支持决策的比较

武夷山

Futures（未来学）杂志2023年4月号发表英国詹姆斯.赫顿研究所信息与计算科学部J. Gareth Polhill和英国曼彻斯特城市大学商学院政策建模中心Bruce Edmonds合著的文章， Cognition and hypocognition: Discursive and simulation-supported decision-making within complex systems（认知和认知不足：复杂系统中的话语决策和仿真支持决策）。原文见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16328723000253

文章“摘要”大意如下：

   目前认为，人类是从数百万年前生活在非洲大草原上的古猿进化而来。自那时起，通过技术创新及应用，人类社会成为地球生态系统、水文系统和气象系统的强大影响者，无论影响效果是好还是坏。人类试验了各种不同的治理体系，为的是管理好他们居于其间的社会与环境，而采用计算机仿真作为工具来辅助关于高度复杂系统之决策，只不过是最晚近的治理手段之一。在质疑计算机仿真在治理体系中是否应该、何时应该及如何扮演决策之决定作用的时候，也值得反思一下，人类或人群在没有此类技术帮助的情况下，是否拥有、何时拥有及如何拥有做出此类决策的能力。本文考察和比较了基于自然语言的决策和基于仿真的决策。我们论证说，决策的计算工具可以而且应该成为自然语言话语决策进路之补充，但这就提出了要求：采用两种决策体系时都应牢记各自的局限。所有工具和进路，无论是物理的、社会的还是心智的，应用不当的话都有危险，但人类要想生存，似乎两者都离不开。挑战在于如何合适地应用这两种决策方式。

    本文的“结论”部分说（大意）：

    所有工具都有自己的特征：可供性、局限性和危险性。对某套工具较娴熟的实践者往往对自己偏好的这套工具之优势和可能性比较清楚，对其他工具（尤其是新工具）的缺点和危险性比较清楚。然而，工具是逃不掉的生活现实；不用工具是不可能的。确实，仿真会使仿真工具的制造者和使用者看不到它的缺点，导致集体近视，即看不清什么该被视为证据，仿真时该纳入哪些因素，仿真结果该怎么解释。然而，在制定有关复杂系统的决策时摒弃仿真也存在着其他危险，尤其是，当涉及具有成千上万的互作用的系统时，如果不搞仿真，系统互作用所产生的突现结果是事先猜不到的，是无法靠直觉蒙对的。

 不采用仿真方法支持决策的话，人们会有两个忧虑。第一个是一种潜在假定，即人类认知（包括直觉）足以制定关于复杂系统的有效决策。我们简要地引述了大量心理学证据中的一小部分内容，这些证据指出：人类认知不足以制定这样的有效决策。这就引出了第二个忧虑，尽管计算机模拟有种种缺点：它也许是技术专断的，是仰赖专家技能才能开展和解释的，甚至是有潜在缺陷的，但基于人类话语的决策路径也可能是神秘莫测的，难以解释的，是可能被滥用的。理想情况下，两种决策路径应该互补地使用。我们不主张盲目地遵从计算机仿真结果的提示。最终还是要靠人类话语过程来做决策，这个过程要评估仿真的结果，更要提供使得仿真结果具有意义的社会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