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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 :本所情报方法研究中心张新民研究员组织翻译的《从知识到情报: 在下一波经济中创立竞争先机》(From Knowledge to Intelligence-Creating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the Next Economy)即将完成,我为此书写了一个短序。现在先贴出这个序,算是提前为译著打打广告吧。)
序
张新民研究员等同志合译的《从知识到情报:在下一波经济中创立竞争先机》付梓之际,我十分高兴为此书写几句。
在我国,围绕“情报”的概念,学界一直纷争不已。钱学森先生早在1983年就在《科学情报工作的科学技术》一文中指出:“我们这个领域是包括资料的,但是,资料还要经过一个活化、激活的,也就是僵死的资料不是情报,情报是激活了的知识或精神财富,或者利用资料提取出来的活的东西。”按照这个说法,情报是激活了的知识,从某种意义上说比知识还高一个层次。我本人一向是比较认可这个说法的。显然,《从知识到情报》的作者――美国纽约玛丽亚大学管理学院海伦·罗丝伯格教授(Helen N. Rothberg)和美国伊萨卡大学商学院斯科特·艾里克森教授( G. Scott Erickson)――与钱学森先生持相类似的情报观,否则不会给其著作起这样的标题。
但是,只要停留于文献的外部特征分析,而不对文献的内容进行甄别与深度挖掘,情报学的生命力就总归是有限的。美国兰德公司是怎么做出关于中国会出兵朝鲜与美军对抗的判断的?日本情报专家是怎么判断出大庆油田的地理位置的?王选院士当年是怎么做出重大科学决断:跳过当时日本流行的第二代机械式照排机和欧美流行的第三代阴极射线管照排机,直接研制国外尚无商品的第四代激光照排系统?他们都不是靠分析文献的外部特征做出结论,而是靠在头脑中综合各种情报后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判断与决策。只不过,在他们做出判断的过程中,并没有计算机提供帮助。
由于信息技术的介入,对文献外部特征开展研究的情报学分支获得了较快的发展。相形之下,基于文献内容之甄别与分析的情报学分支仍停留在依赖人脑的阶段。下一步的艰巨任务是:如何把信息技术恰当地(而不是牵强附会地)引入内容甄别与分析过程?如何将当代认知科学、心理学、行为科学、行动研究 (action research)等其他领域的大量成果引入情报学研究?这是全世界情报学工作者面临的共同挑战。
如果您认为以上分析还多少有点道理,则《从知识到情报》一书就非常值得一读。不能说,该书已经回答了我提出的问题,但它至少指出了隐约的方向,并且正在努力搭桥――搭建勾连“知识管理”与“竞争情报”之桥。当然,我们情报学同仁还需要搭建其他桥梁。
是为序。
武夷山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总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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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3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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