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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要爱
武夷山 编译
保加利亚裔美国学者Maria Popova最近在其个人网站发表文章Love Anyway(不管怎么说,要爱)。原文见https://www.themarginalian.org/2024/03/22/love-anyway/。
文章说:
你们知道,生命的代价是死亡,爱的代价是失去爱,可是,你望着正午的金色阳光照在你爱的人的脸上时,明明知道这张可爱的脸终有一日会变得麻木或只剩骸骨,你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爱——因为生命短暂但充满可能,因为只有爱能够在不可能的事物与永恒的事物之间架起桥梁。
印第安裔美国女作家Louise Erdrich(1954年生)出版于2005年的小说The Painted Drum(手绘鼓)中有如下一段话:
生活会让你崩溃。没人能挡得住,单纯活着也挡不住,因为孤独会抱着渴望让你崩溃。你必须得爱。你必须得感受。这就是你来到尘世的理由。你来到世上就要让心灵冒险,你来到世上就要被吞噬。当这些发生时,你就崩溃了,或是被背叛了,或是被遗弃了,或是被伤害了,或死神近在咫尺了,你就把自己安置在苹果树下,倾听一个个苹果落下,落下的苹果围绕着你堆起来,荒废了它们的甘甜。告诉自己,你已经尽你所能尝过不知多少苹果了。
当然,生命就进化成这个样子——它是一首肯定的咏叹调,像是终将吞没一切的、无感觉的宇宙之冰冷暗黑的沉寂中冲出的光线。每一个生命都是自身的歌颂者和管家,正如充满诗意的古生物学家Loren Eiseley(1907-1977)在其1957年发表的文章“The Judgment of the Birds”(众鸟的审判,此文收入他去世之后出版的文集The Star Thrower——投掷星星者)中所写的:
(一只乌鸦啄杀了一只小鸟后,一群不同种的小鸟)没一个敢向乌鸦发起攻击。但它们在那里因本能的共同痛苦发出了悲鸣,不管与死去的小鸟是不是一家的。……众鸟扑动着翅膀,像是都用翅膀指向那个屠夫。它们知道,那只乌鸦破坏了一条模糊无形的规矩。它是死亡之鸟。它,这个屠夫,处于生命中心的黑鸟,端坐在那里,在共同的阳光照耀下发出光彩,威气外溢,纹丝不动,不受干扰,不可触碰。叹息声止息了。就在那时,我看到了一种审判,是生死对决的审判。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呈现得如此有力的审判,再也没有听过用如此悲戚良久的曲调唱出的审判。因为在抗议之中,小鸟们忘却了暴力威胁。在那里,在那片空地上,一只麻雀犹犹豫豫地在静穆中唱出了一首歌的一个明亮音符。最后,在痛苦地扑动翅膀之后,另一只鸟接着唱了下去,然后又一只鸟跟上,歌声从一只小鸟转递给另一只小鸟,它们起初疑虑满怀,好像正在慢慢忘掉一个邪恶的东西。突然,它们振作起来,众多歌喉欢快地共同高唱,因为鸟儿是出了名地善于歌唱啊。它们歌唱,因为生活是甜蜜的,阳光是美丽的。它们在乌鸦的威胁阴影下歌唱。简而言之,它们已经忘记了乌鸦,因为它们是生命的歌颂者,而不是死亡的歌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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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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