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是我学问上的引路人。他是学问做得好的那些人中最没有架子的人之一。在通过几次邮件之后第一次见他是在清华，他在跟他的弟子们照相，我路过，然后他就拉我合了下面这张影，并且发邮件把它寄给我。这让我很感动，当时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讲师一枚。

   愉快的合作从2010年开始，我们互相通了100多次邮件，除了有几次是八卦外都是学术上的研究探讨。从2010-2013年我们每年合作发表一篇高质量的论文。孙老师是一位非常纯粹的学者，从孙老师那里学到很多，这将是我一生都非常美好的回忆。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2013年9月长春会议。我做了关于（退化）椭球约束下的二次函数比值优化问题的报告，我证明的主要结果是原非凸问题有一个等价的半定规划刻画， 原问题最优解可以取到当且仅当其对偶半定规划问题的解唯一。孙老师立刻问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关于问题更多的应用背景，第二个是“判断半定规划的解唯一性能否在多项式时间内完成？”。我记得我当时是敷衍了孙老师，还好会后我仔细想过告诉他我那个对偶半定规划很特殊，其实只有两个变量而且有一个变量是目标函数。所以我的半定规划问题是容易验证是否解唯一。一般情形下，孙老师的这个问题我是不知道。如果这个问题没有被人认领过，我愿意称它为“孙小玲问题”。 如果有时间，我会做做看。 我相信这些是他想看到的事情。

   有时候，忽然会问：是不是天堂里累积了很多整数规划问题亟需求解？

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