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镜某的观察,所谓的“科学争论”往往都不过是表象,其本质还是人的问题。因为争论的主体是人,至少在当代(进行时态下)是如此。作为学界,对于地震的主流见识是
双方都同意:至少就已有的知识而言,要可靠而准确地对地震做出确定性预测是不可能的。不过,根据科学数据,能够计算出未来可能发生的地震的概率。正所谓时留了一个活口。但是这个“活口”就已经形成了对“不可预测”说的否定。如果不能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就是蒋科学老师感叹的“邏輯能力低下”了。
政府对不可能的事情是不会投钱的。这个事理,地震学术界以及其它的学科也都明白。因此不论别人如何说,地震、地质学术界是不会主张“地震本质上是不可预测的,不仅现在没法预测,将来也没法预测”的。这类说法都是另一类“业余爱好者”们的主张。也就是说,有关地震的“业余爱好者”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主张有绝招可以预测的,一类是主张在原理上不可以预测的。
方博士的文章显然是属于后者。这类人的“存在”对地震研究领域“看上去象帮忙,实际上是捣乱”。“帮忙”者是说可以为地震研究开脱责任,“捣乱”者是说断了人家的生存之路。这样的文章也很有些市场。比如科学网上就有人转载([
www.sciencenet.cn]),也有专业人士beijinghome叫好。
也难怪蒋科学老师“邏輯能力低下”的感叹,
的现象。道理也很简单,翻译一下,这句话是这样说:要研究进化论是不现实的,研究的重点改为研究大肠杆菌的繁殖以及对其DNA置换的评估。显然这个说法不能成立。因为不论是否研究进化论,大肠杆菌的繁殖以及对其DNA置换的评估的研究是成立的。大量人力物力不是消耗在研究什么进化论上,而是消费在了具体的培养细菌,分离DNA。
从政府“官科”的角度看,只要是不花政府的费用,干什么研究都是可以的。因此,以为可以通过简单的方法预测出地震的想法也是允许的。所谓“发动群众”的本质,在经济学上的说法就是让百姓“白干”。这个推测的根据就是“损伤(害)了群众的积极性”的说法。忙活半天白干了,当然要受到损伤了。
需要大量费用投入的是敷设与地震相关的传感器。对这样的一个要钱的项目如何起名?当然叫“地震波监测系统”很贴切。但是去掉波字,叫“地震监测系统”会更好听。对这个名字,能给出的钱数有限,比如说只能给一个亿/5年。但是如果叫“地震予测系统”,就可以得到比一个亿/5年更多的费用。道理并不是因为研究人员的工作性质上有了什么变化,而是“给钱”的一方的“感受”不同了。“掏钱人”的感觉不一样了,他们就可以多掏一些出来。科学家也是人,在这类行为中,行动的准则与科研的内容几乎无关。
地震预测的后边有预报,预报的后边还要有如何行动的问题。因此“地震预测的方方面面”的根本,还是要还原到人们的社会活动上来。没有对付地震的“预案”,地震预测、预报的意义就要打折扣。
人的感觉是不可靠的。有时候不但不可靠,而且是谬论多多。比如说车,结实与否是国人很关心的问题。有个说法是日本车不结实,一撞车就没形了。这些人不能够理解车没形了的道理。命值钱还是车值钱呢?都说是命值钱。殊不知坏车就是为了保命——让撞车的能量消耗在车的损坏上。
地震时保命固然是第一位的,但只有房子不倒才是根本的保命方法。而地震的预测与地震时房子不倒根本就没有关系。真不知道为什么一发生地震,国人就要去抱怨地震预测部门的工作。
就“是”论事儿,就“事儿”论是,就“事儿”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