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杂志一贯坚持radical and dissenting agenda的方针,不经过peer review而鼓励有争议的论文。【我看有同学谈经验说,这个杂志“只需要对试验进行猜想,不需要试验结果!我被拒了一次的原因就是有试验结果,再也不投了!”还有人发现,很多文章从提交到接受只隔了三天。】去年发表了伯克利加州大学Peter Duesberg的一篇文章,声称没有证据表明HIV会引发艾滋。这激怒了很多做HIV的人……
于是出版者Elsevier决定推行peer review,但主办者坚决反对。Bruce Charlton教授认为,Elsevier是要把杂志做成僵尸,“虽然在行走,但内骨子已经死了。”他宁愿让它“纯粹”地死去,也不愿见它苟延残喘(has a dwindling and corrupt afterlife)。
MH在1975年创刊,创办者David Horrobin的宣言是,“科学的历史反复证明,一个假说提出来时,不可能预言哪个是革命,哪个是荒谬的。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让它们都公开,都得到讨论,用实验来验证它或粉碎它。”这句话也是一个“假说”,而H自己就是有争议的人,人们说他大概是最伟大的“蛇油推销员”,因为他曾推广月见草油(evening primrose oil)。
一个影响因子不过1.3的“小”刊物(有的医学杂志的影响因子太高了,超过了50),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可见if确实只是一个假设。只要公开发表的东西,如果内容够“分量”,总会吸引人的眼球——网络文化的一个基本特征似乎也在于此。从报道看来,只是反对者多,而没说技术上的反驳,似乎不能令人服气。
假如不发那些太有争议的论文,我们损失一个新发现的几率有多大?万分之一还是百分之一?假如“邪说”泛滥,其危害的几率有多大?百分之一还是万分之一?一个新发现的“好”与众多谬论的“恶”,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