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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访内蒙草原 精选

已有 5808 次阅读 2013-7-22 23:27 |系统分类:人物纪事| 草原牧区

又跑了一趟内蒙。18日晚接朋友来电话,当年晚上在网上订好机票,第二天四点多就赶往机场。不到八点就到了呼和浩特。上午十点多就赶往锡林郭勒盟。这一路跑得实在太远。本来说去看一个牧业合作社的牛羊,但有关方面一定要先去镶黄旗的一个旅游点。我实在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但又不好拒绝。人家一行有七八个人,我一人势单力孤,又能如何?

到镶黄旗,已是黄昏。这是一个蒙古包的帐蓬群,等于每个蒙古包就是一个餐厅的包间。到了牧区,肯定都只喝奶茶。我对这种饮料还是很能接受的。只是不太能消受手把羊肉。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女老板过来敬酒、献哈达。这阵势我是第一次见到。同行者有一位在内蒙生活过多年。虽然他是汉族,但对蒙族这一套敬酒的规矩还是略懂得一些的。当他把敬酒的女老板手中的酒接过来时,用手指醮上一点,向空中一弹,再向地上一弹,然后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一下,再向女老板的额头上抹一下。我们其余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这哥们儿解释说。醮酒的手指一定要用无名指。至于为什么?他说,这人手上的五个指头,食指、中指经常接触不洁的事物,而拇指则协助它们做这些不洁的事情。小指虽然干的活少,但不少人用小指抠鼻孔,掏耳朵眼,所以也不干净。唯有这无名指,不怎么干活,也不怎么接触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相比之下,它比较纯洁。因此,用手指醮酒就一定要用无名指。弹向天空,表示对天的敬重,弹向地面表示向大地的敬重,点在自己的额头是表示对自己的祝福。抹在对方的额头,表示对朋友的祝福。以前,虽然也在影视中也看到过这种形式,但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次经这位哥们一解释,总算弄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献哈达,也有讲究。据说白色的哈达是献给长辈或者贵宾的,而蓝色的哈达是献给朋友的。我甚至不知道,这挂在脖子上的哈达是不是在仪式结束后还要还给主人,当地的朋友说,不用,自己留下就可以了。可是留下来能做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们把这蓝色的哈达带了回来,只能做个纪念吧。

做东的朋友还请来当地的蒙族歌手,在席间唱歌。主唱是一位蒙族姑娘,她声音浑厚,我觉得像是女中音。蒙族的歌总的来说都很好听。朋友还问我点什么歌。我一时想不起来,就回答说,唱什么都可以。后来等我想起来时,人家已经走了。我后来想起来的是《森吉德玛》。我觉得蒙族歌手都应该会唱,这是一首比较老的歌曲。或者《嘎达梅林》也可以。只是当时我都没想起来,所以没有听到蒙族歌手唱这两首蒙族歌曲,是有点惋惜。


后来,女老板也唱了一首歌,唱得也不错。朋友告诉我们说,第二天在这里要举行那达慕大会。有些远道而来的牧民已经搭好了过夜的蒙古包。大会的主席台也搭建好了。附近还有一座新建的庙宇。我们趁着天还没有黑下来,走过去看了一下。这是一座据说是复建的庙。但最早的原址不在这里。这座庙叫哈音朝乐尔(大致记得是这样,不保证准确)。庙里建了几座石碑,上面分别用蒙文与汉文镌刻着说明的文字。有的是介绍这座庙的历史,有的是介绍历代住持。好像他们那儿不叫这个词,可是叫什么称呼我已经记不起来了。而且去这个庙时也没带相机,所以什么也没拍下来。

第二天,我们准备去看一个牧业合作社。只是同行者有一位一定要去看一个沙漠中的湖,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这湖的面积并不大,湖的周围都是很高的牧草。合作社的负责人说,这些草现在都不让牛羊来吃,是为了秋天把草都打下来,准备给牛羊过冬时用的。


草场上长着一种像仙人球似的植物。我问合作社的负责人,他说这叫“羊球”,这是本地人的叫法。我拿起相机要拍,发现有一株上面停着一只蜜蜂。我就尽可能不惊动蜜蜂把它在“羊球”上的形象给拍了下来。


这个牧业合作社成立时间不长,最初只有五户。后来参加的人员也在逐渐增加。只是后来的参加者,只把自己承包的草场拿来入股,手里没有现金入股。而且这些社员基本也都不参加放牧,合作社雇用了一些牧民来干活。合作社的家业肯定比个体牧民要大一些。而且近两年来收入也都不错,所以才会吸引牧民来参加。牧区还是基本上靠天吃饭。如果天气不好,长期受旱,那么草也长不好,羊也没的吃。牧民的收入就很低。这两年风调雨顺,雨水大,草场的草也长得很高,羊群和牛群都有足够的饲料,所以牧民就非常高兴。一高兴就想搞些活动。这次在镶黄旗办那达慕大会,在正镶白旗办祭敖包,都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举行的。


由于牧民都赶到旗里准备参加这些活动,造成旗里的宾馆旅店十分紧张。第一天晚上打电话给镶黄旗,说宾馆都满了。合作社的负责人就带我们赶到白旗,以为那儿宾馆多,怎么也能找到住处。结果到了白旗,跑了十多家,高档的低档的都找了,只找到了两间。朋友让我们北京来的住进去了。他们自己住在一个宾馆的洗浴中心。这天晚上,到凌晨一点多才睡觉。第二天晚上赶到呼市,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第三天晚上回北京,在机场上突遇雷雨,飞机不能起飞,只能等。好在乘务员告诉我们,现在是雷雨,等到雷雨云过去了,才能安排起飞,不过我们这个航班是排在了第一位。所以大家都不算太着急,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总算起飞了。到北京就凌晨两点多。到家上床就三点多了。所以这三天睡觉时间都在凌晨,分别是一点、两点、三点。


这是牧区乡村里的一个女医生,也是合作社负责人的妻子。他们是卫生学校时的同学。这位女医生是汉族,但生长在牧区,她的蒙语说的比汉语还好。她的诊所也是他们俩的家。



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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