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他们的祖国

曾泳春

Slim Dusty，《Waltzing Matilda》。

    现学现卖，介绍一首著名的澳大利亚民谣《Waltzing Matilda》，这首创作于19世纪末的歌曲，被称为澳大利亚的非官方国歌。

    这首歌有着浓郁的澳洲土著色彩，歌词里有不少澳洲土语，歌名中的matilda是旅行袋的意思，Waltzing Matilda意为背着旅行袋在丛林流浪。人类对每一块土地的征服，都是以牺牲大量的生命为代价的。探险者、原住民、征服者，在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抗争和彼此的相互屠杀中，人类在征服世界的进程中充满了悲情。永远不满足已经占有的资源和已经达到的生产力，这些欲望支撑着人类的探险精神。大到未知的大陆，小到分子生物，到今天，人类依然在进行着这样充满欲望的探险，试图做自然的主宰。

    《Waltzing Matilda》正是这样一首充满了悲情的歌。这首歌描写了一个流浪汉（swagman）在丛林里的一个水塘（billabong）边宿营，在一棵胶树（Coolabah tree）下一边唱歌一边等着水壶（billy）里的水烧开。

    这时一只绵羊（jumbuck）来到水塘边喝水，流浪汉抓住这只羊放入了他的流浪袋（tuckerbag）。

Down came a jumbuck to drink at that billabong
Up jumped the swagman and grabbed him with glee
And he sang as he shoved that jumbuck in his tucker bag
You'll come a Waltzing Matilda with me

    这时农场主（squatter）骑着马（thoroughbred）来了，他还叫来了三个骑兵（troopers），他们质问流浪汉，那只被你抓住的羊是谁的？

Up rode the squatter mounted on his thorough-bred
Down came the troopers One Two Three
Whose that jolly jumbuck you've got in your tucker bag
You'll come a Waltzing Matilda with me

    流浪汉一跃而起跳入水塘，他喊道：只要我活着，你们永远不要想抓住我！以后，每当人们经过那个水塘的时候，常常会听到他的鬼魂出没。

Up jumped the swagman sprang in to the billabong
You'll never catch me alive said he
And his ghost may be heard as you pass by that billabong
You'll come a Waltzing Matilda with me

    来吧跟我一起在丛林流浪（Waltzing Metilda），流浪汉一边唱着一边看着他的水壶等着水开。

Waltzing Matilda, Waltzing Matilda
You'll come a Waltzing Matilda with me
And he sang as he watched and waited till his billy boil
You'll come a Waltzing Matilda with me.

    （注：以上是我自己的翻译，几个澳洲俗语凭借三星期前上课时的记忆翻译，应该没有错误。老了，上课时记不动笔记了。）

    这首歌的迷人之处，也许就在于以一件小事反映出早期澳洲人民的生活状态，一种原始的野性、原始的黑色和原始的悲伤。

    2000年悉尼奥运会开幕式上，Slim Dusty以73岁高龄演唱了这首歌。我没有看过那场开幕式，那天上课听我们的老师老Simon说，当old cow boy Slim Dusty唱起这首歌时，全场齐唱。我很相信，因为今天早上我和庞到那个街角喝咖啡吃早餐时，庞用他的IPAD放起这首歌，旁边一个桌子坐着三个吃早餐的澳洲少女，她们一听到这首歌，马上就跟着音乐唱起来。

    在悉尼奥运会开幕式上，除了齐唱Waltzing Matilda外，澳大利亚人还举起了他们另一件引以为豪的Aussie原创。这种叫做Hills hoist的物件，在很多比较老式的家里还存在着，是澳洲人原创的晾衣架。

这个Hills hoist是在Peter家的后院拍摄的

       另一件Aussie，是这种称为Combi的汽车，据说已经不生产了，不久就会绝迹。当年澳洲人开着Combie，带着冲浪板沿着海岸线奔驰，寻找冲浪的地方。我在一条小路上邂逅了一辆，用手机拍下。等带着相机再回头去寻找，已不见踪影。

    人生总有这样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