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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俺在京都时的老板的老板。俺没有听过他老人家的课,因为在我到校时,他老人家已经退休,只是经常来的名誉教授,不再讲课。同实验室的其他学生告诉俺,老板的老板虽然贵为天牛级,退休前还是一直给本科生上课的,可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在听课的本科生看来就从来没有说清楚过一次课。新生的第一次课的开始和结束大多是这样的:他老人家拿着一枝粉笔进来,对新生们说,你们都是天才,能考进这么好的学校,我教的这些东西逻辑性很强,基本上是数学的推导,很容易懂。因此,他老人家转过身去,开始板书,新生们大多看不懂方程式和推导,就忙着记笔记。等学生再抬起头的时候,两个黑板的板书整整齐齐的挂在墙上,老师不见了。要见到他,那是下个星期的事情了。
教育的事情不是一个铸造的过程,也不是一个打造的过程,而是一个自适应过程,不管是小学还是博士阶段。人不是马戏团里的猴子或者其它动物,教会一样的动作表演给别人看,用于挣钱。只有启发下的自觉和悟,才能把人培养成最好的他自己。老师的责任就是告诉学生,面对这样的事情,俺是这样想的,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情。作为科研人才后备力量或者为社会提供高素质教学和管理人才,我想更应该如此。
偶尔也听听音乐,现在电视里放出来的知名女声民歌歌唱家们的唱功和嗓音,如果闭上眼睛已经听不出什么差别,被规范到了最优美的程度,不像当年农村陶制的有线广播里播放的激情歌唱,一听就知道是郭兰英还是王琨,抑或马玉涛。可能京剧的悲剧也在于此。
科研和教育面对的是人的无限潜能和脑力开发,同样也是为了社会的无限需求,规范或者铸造是毁掉一个个天才的过程。一个没有教育的社会能够培养出天才,而一个整齐划一规范化的思维会让珍贵的天才灵光很快湮灭。
想象一下,给漓江修起堤岸,那将是一种什么景象?
当我们的研究生教育都是为了把学生培养成能够创造几篇SCI文章的时候,除了本来就是创造SCI文章的需求能够满足外,社会的其它需求如何满足呢?一个这样的社会什么地方都缺人才就成了正常,这也造就了在其它社会符合的50万人里面一定会有一个天才的普世规律在俺们这里不适用,因为我们从孩子刚出生就开始毁灭ta的天才,直到成功的把ta变成一个在你认为是成功样子,而这种铸造,顶多只是重复了一次劳动,这个产品也只是在众多廉价产品中又多了一个,没有任何其它的意义。
SCI论文既不能代表创新,也不代表能力,只是一种劳动的结果。
那种说话都说不清楚的年轻人会被国外的名校聘为老师,不会讲课的教授一直被学校当成宝贝担任主课教师,或许就是那些名校成为名校的基础,而成为名校的唯一理由应该是他们曾经培养出诸多在不同领域是标志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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