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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信的人,充满富足的感觉总是很安分地——做自己。
一个唯利是图的社会,每一个人都会在物化自己与他人的过程中成为受害者。
知识属于人,了解了人,无论你学到什么新的知识,都能结合在一起,不会有断裂的感觉。因为任何知识都要回归到人的本分,知识回不到人的本分,那个知识就一定会出问题。
一个成熟的社会,应该是每一个角色都有他自已的定位,有他不同的定位过程,每个人都能够满足于他所扮演的角色。这个观念在欧洲一些先进国家已经发展得很成熟,他们长期以来重视生命的价值,所以他们的自信,不是建立在与别人的比较上。一味地跟别人比,迟早都会走向物化。
不成熟的宗教就是在很快、很急促的时间内,要人做到“无欲无贪”,所以提倡禁欲。成熟的宗教反而是让你在欲望里面,了解什么是欲望,然后你会得到释然,觉得自在,就会有新的快乐出来,这叫做圆满自足。
“难”绝对是生命中幸福的开始,容易”绝不是该庆幸的事。
信仰本身是一个过程,它并不在于终结点,也就是说,你不是真的要崇拜一个人或盼望一样东西,而是保持心里面的崇拜感;这个崇拜感的对象可以是对宇宙、可以对不可解的海洋潮汐、可以对人世间复杂的因果。这种信仰、崇拜感应该是经过思考的。
神话是文学的起始,文学是文化的起源,一个社会不能缺少神话与文学,圆满的心灵生活也不能缺少神话与文学。
神话是文学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且我自己一直有一种感觉,不管是中国或是西方,文学的起源和神话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神话有一个无限领域,可以同时满足幻想的创造力与科学的创造力,所以小孩读神话,他将来可能变成科学家,也可能变成文艺家。
文字的历史,在世界上出现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六千年,在有文字以前,人的肢体、语言、歌声、舞蹈都可以视为一种“文字”,这也是一种文学的书写。
缺少了神话之后,你会发现我们的文明,少掉了丰富,少掉了对于宇宙更大的好奇。
我们可以看到,因为神话的消失对中国发展科学造成的影响,当我们很满足于人的世界时,怎么会愿意去尝试飞起来呢?
我们对于未知的、害怕的东西会有两种态度,一种是转身逃跑,一种是面对它,问它:你到底是什么?西方启蒙运动就是选择用后者的态度面对。
人生是一座桥梁,重要的不是目的和结局,而是过程。
人大概到最后才会懂得,重要的不是“要什么”而是“不要什么”。
《红楼梦》其实是有一种“耽溺”,耽溺在假象中,却又会突然醒来,告诉自己说:那是假的,那都是空的。游离在“假作真”、“真亦假”之间徘徊不定。
我就常常碰到在计算机界、科技界工作的朋友,很认真地在读宗教、读哲学,对于过去认为是非科学的玄学系统,表现出极大的虔诚。
就像爱因斯坦,他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事实上他也是非常虔诚的教徒,且非常喜欢巴赫的音乐。
外在环境和内在心性这两个部分是一起在进步的,就是我们在修眼耳鼻舌身这些根器的同时,其实你内在的东西也必须进步,一起发展。
在我们的文化里,有一个成语叫做“随遇而安”,就是你在不同的境遇当中去求一个“安”。这么想的话,每一日、每一分、每一秒其实都是在修行。
关于爱的本质,可以确定的是:人是为了幸福而活的。
因为只有跟土地很接近的人,他会把手中的生命,视为婴儿一样,感受到植物的脉搏、心跳。
一个能听见稻子抽长声音的人,一定知道如何选择食物,不会为了“多吃一点才划算”,坏了自己的味觉。
在新食代里,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缓下自己的脚步,少吃一点,吃好一点,并且学会等待,我觉得这很重要,等待花开、等待果熟,等待不同季节的不同食材,等待一道食物用繁复的手工步骤细心料理。
只有让等待变成一种态度,一种心态,它才会成为生活中的信仰,成为我们作为人的新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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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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